宴無好宴。
花潭,夙家的庭院一處。
向來都是為了設宴而開放的。
一彎長而細流的潭水,一直從進院門就通往台宴上。
幾抹倩影,隨姿而舞。
台下,兩側坐著應邀而來的客人。
冷翎月就坐在最後排的位子上。
從這裏的視角能看到,台宴上的那幾道身份尊貴的人影。
“小主人!”
蘭萱給端茶水的同時俯在冷翎月耳邊小聲道:“台上,正中間那穿金黃長袍的華貴男子,是皇浦家的嫡出六公子——皇浦池。”
冷翎月向上掃了眼,一身華貴之氣的男子,那白玉似的臉上,一對如玉般透徹的眸子裏,好似泛著笑,又貴氣十足的神情。
讓人不禁看了一眼又一眼。
突然金黃長袍的華貴男子側頭,向台下最後排的那抹嬌小人影處,投來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色。
“也是紅錦樓的常客。”蘭萱在邊上補了這麼一句。
冷翎月這才抬眼,嘴角含笑,端起茶水,以酒代茶,向他敬了一杯。
金黃長袍的華貴男子示意,也朝著她端了端手裏的酒杯。
“皇浦池右手邊上坐著是夙家的大公子——夙瑾。”
冷翎月點頭,看過去此人,相容一般,但是泛著一股秀美之氣。
“而左手邊上坐的是——”
蘭萱話說到一半,突然止住了。
冷翎月頗為好奇地朝著左邊看去。
台上,坐著一個骨媚的女子。
她一言一行裏都透著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感覺。
然而麵上卻遮著一條紅紗,朦朦朧朧,似能看見那遮蓋之下的不凡容貌。
相對於冷翎月來說。
此女子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這人是誰?”
冷翎月側頭看了眼蘭萱。
“屬下也不知,隻是小道消息說是皇浦池最近花重金買來的女子。”
“哦?”
冷翎月眉梢微挑,這皇浦池,看似如玉般的人兒,竟然也會號這等俗風。
而坐在台上最後一個位子上的穿著白素雪紗衣的女子,眸裏閃過一絲嫉妒的神色。
她站了起來,對著金黃長袍的華貴男子,行了一個禮道:“早就聽聞,池公子,花了重金買來的女子,今日一看,此女子是長得容貌過好,以至於池公子,如此喜愛她,才——”
話說到這裏,台上台下人,一同統統都瞧了過來。
冷翎月眸光一笑,手裏撚著一塊雪花糕,看戲般地朝著上麵看去。
蘭萱也看眼上方,就匆匆低下頭,給冷翎月挪動著擺放在前麵的糕點。
“此女是夙家嫡出四小姐——夙墨顏。”
同樣是四小姐,一個嫡出一個庶出,在身份上就天差地別。
冷翎月笑了笑問道:“夙家難道就一個女子?”
她剛掃了眼,台上,夙家的人應該都是坐在皇浦池右手邊上的位子。
可如今看來,右邊也才坐了二位而已。
“小主人!”
冷翎月聽著耳邊如同細蚊子似的聲音,不禁抬頭看了眼蘭萱。
這人是紅姨特意給她選貼身婢女。
一向如同自己一樣,謹慎,小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