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祖宗!咱們有話好好行不?”無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連聲線都起了變化。 ..他趕忙想去阻止蘇長安,但這一次蘇長安的度快了幾分,他竟然有些跟不上蘇長安的度。他也顧不了許多,又接著道:“我有辦法,你停下來,咱們好好商量。”
這本來已是他驚慌失措之時脫口而出的話,對此他自己也未有報多大的希望。
可此言一出,方才還一心尋死的蘇長安就猛的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他轉頭看向無,收起了手中的刀,然後他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語氣平常的道:“恩?什麼辦法?”
無愣住了,好一會之後他才醒悟過來,“你敢騙我?”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他的聲音也高亢了幾分。
“恩?怎麼能叫騙呢?”蘇長安眨著眼睛一臉不解。
這樣的神情落在無的眼裏,他越咬牙切齒,但同時他也明白,以蘇長安的性子,若是自己不交他這個法門,他定然還是會坦然赴死。
嵐院的人向來都是這個德性。
他出一聲冷汗,算是默認吃下這個啞巴虧。
“真神的力量強大無比,已經出了你的想象。他們早已與世界融為一體,沒人能殺死他們,所以,即使戰敗,那群人也隻能將他們封印在世界盡頭。
“戰敗?”蘇長安不禁有些好奇:“那群人是指?”
無轉過了頭,用他並不存在的瞟了蘇長安一眼,卻似乎沒有回答他的打算。
“但再強的力量也需要一個媒介來釋放,所以,才有了宿主一。”
蘇長安雖然心裏遺憾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若是無真能幫助自己壓製神血,倒也滿足了此行的目的,因此他也就耐下了性子,聽著無的下文。
“而神與宿主的鬥法,自然不能是力量的比拚,沒有人會拿自己的身體作為戰場,那樣即使活了下來,對勝者也沒有半分好處。那到底,神與宿主的對抗便是心智的對抗。”
“心智這東西來玄妙,實則也簡單,便是道。你的道越強,道越堅,心智便越強,越堅。”
“所以呢?”蘇長安不明所以。
“所以你想要在心智上擊敗真神,就得悟出自己的道!”無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似乎對於蘇長安的領悟能力感到很失望。
“可是不到問道境怎麼能悟到道?”蘇長安愈疑惑。
道這東西本就玄妙無比,按理問道以下所能掌握的道都停留在域的層次,而問道之所以為問道,便是因為到了這個境界修士便有問鼎大道的資格,一旦悟道,便是成就星殞之時。莫他現在修為盡失,就是回到曾經聽境的境界,他也難以悟出大道,不僅因為自己領悟不夠,同時也因為在那樣的境界,是無法掌握道的。
至少,在這一點上蘇長安是這麼認為的。
但對此,無卻是出一聲冷哼,道:“你聽過前朝太祖6安民龍窟斬白蛇,一朝悟道之事...”話到一半,無頓了頓,又道:“這太遠了,就左玉城吧。蜀地臥龍左玉城你應當聽過吧?”
“左玉城?”蘇長安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當年聖皇未有平定西蜀之時,左玉城便是蜀國的丞相,世人都道他多智近妖。蜀地之主6離塵能成就那一番偉業,有一多半皆是這左玉城的功勞。即使到了大魏,如今離當年之事已有近百年的光景,但民間關於他的傳卻依然是津津樂道。
“6離塵未登星殞之前,三顧茅屋請當時身無半寸修為的左玉城出山,助他平定亂世。左玉城感念6離塵的誠意,終於決定出山。”
“出山前一夜,他枯坐自己的蒲台之上,一夜悟道,得星辰認主,一日而成星殞。
第一次聽聞這樣故事的蘇長安不禁有些愣。
“一日成星殞?”這簡直就是神話一般的事情,要知道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所謂的才妖孽被困在問道境,數十年,最後依然不得窺其全貌,鬱鬱而終。而左玉城,竟然一夜悟道,成就星殞。這不知足以羞煞多少英雄豪傑。
“可是...我能行嗎?”蘇長安咽了一下口水,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澀。
他此行為了壓製神血自然已經有了相應的覺悟,但是他對於自己的分向來是不太自信了。正如開陽所言,他一路走來所仰仗的氣勢無非便是星殞的傳承,神血的力量,以他的分想要悟道,簡直是癡人夢。
“尋常人自然不行。”無有些陰陽怪氣的道,“但是,想要擊敗真神之血的人,又豈能是尋常人?”
蘇長安的身子一頓,他猛然抬起頭看向無,向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