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日子過得很快,蘇長安每晚上都會帶著阿難去到營地外為這些蠻族人打些野味,雖然數量不多,但好歹也夠這些背離家園的人每人一塊。 . .
這樣的行為也為他多少贏得了強良部族的尊重,至少不再如以往那般,見他如見洪荒猛獸那般懼怕,而部落裏的孩童對他更是喜歡,無事時總是喜歡纏著他。
而阿難的那位姐姐,蘇長安也在後麵的接觸中知曉了姓名。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玉嬋。
隻是對於那晚上所生的事情,二人皆是均口不提。
而今日傍晚,便已到了動身前往雁不歸大漠與摩青翎所帶領的帝江、句芒部落會和的日子。
整個強良部族開始忙碌起來。
他們開始打包自己的行禮,但很多諸如帳篷之類的東西卻被留了下來,因為他們即將麵臨的是突破五十萬大軍封鎖這般危險的事情,帶得雜物太多,到時候這些東西不準便會成為拖垮整個隊伍的累贅。因此不到一萬人的強良部族輕裝上陣,幾乎丟棄了一大半的東西。倒是頗有幾分破釜沉舟的味道。
但蘇長安所見到的,卻是一股背井離鄉,四處流離的淒涼。
這是如今的強良,但很有可能,也是日後的西涼。
不管怎樣,隊伍終於上路了。
玉山作為整個部落除了虎偃最強的戰力,他走在隊伍的後麵,以防有哪些蠻軍的斥候。而蘇長安則與虎偃走在隊伍的最前端,他的身後跟著阿難與玉嬋兩姐弟。
“阿難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蘇長安望著已經出現在眼簾中的那一處大漠,皺著眉頭問道。
正如他之前所,他不可能永遠照顧這個男孩,他有更多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可是經過了那一夜之後,他的心底難免覺得對於玉嬋與阿難有所虧欠,所以他想著找些辦法治好阿難的病。
而他這話的時候並未有刻意回避些什麼,他身後的二人自然聽得真切,玉嬋更是臉色一喜,豎起耳朵愈專注的聽著蘇長安與虎偃的對話。
虎偃聞言,他身後捋了捋自己下巴處長長的胡須,大有深意的瞟了玉嬋一眼。隨即回應道:“此乃心病,非藥石可醫。”
“心病?”蘇長安一愣。
虎偃頷,又接著道:“時候那孩子受了其父母意外身亡的刺激,從此便無法開口話,這幾年在玉嬋的好生照料下,倒是好轉一些,若想全部治愈,還是得根除他的心病才可。”
蘇長安聞言,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他身後的玉嬋也隨即底下的頭顱,阿難的惡疾向來是她最為在意的事情,如今聽聞大巫鹹此言,心中難免失落。
倒是阿難仰頭看了看自己的姐姐,伸手想要安慰她,可惜他年歲太,身子未有張開,即使踮起腳尖,也難以觸摸到玉嬋的臉龐。
“阿姐...沒事...阿難...好起來。”他有些艱難的道。
“嗯。”玉嬋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她點了點頭。
蘇長安也在這時轉過頭,他抱起阿難,對著玉嬋道:“等到入關後,我會讓關內的大夫看一看,或許他們會有什麼辦法。”
玉嬋頷,隻是“嗯”了一聲,卻不敢去直視蘇長安的雙眸。
倒是一旁的虎偃見此狀,臉上忽的漫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