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過很多蘇長安會給出的回應。 ..
比如求饒,比如道歉,又或者帶著花非昨與羅玉兒就此離去。
這些選擇,無論哪一個,無論如何看來,比之現在這一個都要好出百倍不止。
因為以蘇長安的修為,受雁歸秋一掌,從某種意義上來,與找死無異。
在這一點上,至少在場的諸人,皆是這般認為的。
“長安,不可意氣用事啊!”羅玉兒與花非昨的臉色亦是一變,他們也未有想到蘇長安會做出如此決定,連忙出言勸告道。
6如月更是麵如死灰,她趕忙附和道:“是啊,蘇公子不要意氣用事。”
哪知蘇長安卻擺手笑道:“無礙。”
雁歸秋的某在在那時眯了起來,場上的眾人因為蘇長安的回應而起的喧嘩,在此刻再次安靜下來。
雁歸秋的眸子幾乎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但裏麵的光芒卻是那般駭人。他問道:“蘇公子可要想好,老朽可不會留手。”
“前輩無需留手,此事你情我願,不比如月成婚之事,自然生死由命,長安絕無半點怨言。”蘇長安笑道,他臉上的神情自若,似乎對於自己即將到來的處境絲毫不曾察覺。
這般風姿,不禁讓在場諸人為之心折。
“好!好!好!”雁歸秋聞言忽的大三個好字。“你這伶牙俐齒的本事倒是頗得了當年玉衡的幾分真傳,就是不知玉衡的修為,你又學到了幾分!?”
他這般言罷,臉上的神情愈陰沉,就像是能滴出水來一般。
而他眯著的眼睛中,光芒也愈明亮,好似星光,卻異常幽冷。
“前輩請!”蘇長安伸手輕輕的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6如月,體內靈力流轉儼然已經擺開了架勢。
羅玉兒與花非昨見此狀,皺著眉頭互望一眼,但也知道自己這位師侄的性子如此,唯有歎息一聲,皆退到一旁,一臉緊張的看著蘇長安。
6如月見狀,臉色大變,她趕忙求助似跑向一旁的左玉城,道:“左爺爺,你幫我勸勸他們。”言語之中竟然帶著哭腔,顯然是極為擔心蘇長安的安危。
一直未有半分言語的左玉城,看了看滿臉擔憂的6如月,眸子的神采變化,數息之後方才問道:“主公,你是否早已心有所屬?”
6如月一愣,不知如此關頭,左玉城為何還有此問,但她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她連連點頭,嘴裏道:“如月自知不當如此,但求左爺爺救下蘇公子,如月以後自當以興複漢室為重,決計不再想一點兒女私情。”
左玉城聞言,已經有些褶皺的眼角忽的彎下,做月牙狀,他伸手輕輕的撫摸6如月的腦袋,就像是長輩在撫摸後輩,臉上更是慈祥的笑意。
“主公貴為子,自然當以蒼生社稷為重,許多事情需有取舍。老臣聽聞此言,心中欣慰。”左玉城如此道,但忽的他臉上的笑意收斂,化作一臉嚴肅:“但為臣者,卻需行主公自心意,正主公之言行。之前老臣暗以為,吳公子與主公男才女貌,遂允了這樁婚事,忘了顧忌主公感受。此事時老臣之錯還請主公勿怪。而主公既有匡扶漢室之心,與何人成親,隻需循著心意便可,我漢室雖然積弱,但還不至於需和親以正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