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的大軍浩浩蕩蕩從白馬鎮拔營。..
他們的度已經很快。
行軍不比尋常人趕路。
因為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到未知的敵人,所以保持度的同時,隊形也不能有半點差池,否者一旦遇到埋伏,很可能便會尾難顧,被敵人一舉殲滅。
因此,能在保證隊形的情況下,江東大軍依然能擁有這樣的度其實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但作為這支軍隊的領,蘇長安顯然並不太滿意這樣的度。
加快度的軍令一次又一次的從前方傳來,這讓連番作戰後隻休息了六個時辰的大軍漸漸有些吃不消了。
“將軍,這樣下去不行啊。將士們舟車勞頓,若是再這樣疲於奔命下去,就是到了嘉漢郡,戰力也是不存一了。”
顧牙朗看了看身後的士卒,有些焦急的向蘇長安勸解道。
蘇長安低沉著眉頭了,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顧牙朗的諫言,他冰冷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內心的悲喜。
“長安,究竟那張紙條上寫了什麼?”最為了解蘇長安的古羨君很快便意識到蘇長安如此著急的想要趕往嘉漢郡極有可能是因為那一張不知是誰留給他的紙條,因此,古羨君才有此一問。
蘇長安目光穿過暮色看著遠方,在諸人的注視下,半晌之後方才道:“拓跋元武想要集結所有兵力覆滅蜀地,蜀地一旦陷落,便會與司馬詡兵合一處,圍攻江東,皆是江東便是滄海扁舟,孤立無援...”
諸人聞言一愣,蘇長安這簡單的一句話中所透露出的信息著實不少。
拓跋元武是蠻族,司馬詡雖是權臣,但好歹也是人族,二者怎會兵合一處?
莫不是...
微微思索之後,一個可怕的猜想便在那時浮現在諸人的心頭。
司馬詡從一開始便與蠻族有所勾結?甚至他本來就是蠻族的人?
如果真是那般,一旦西蜀被滅,那江東便是唇亡齒寒,岌岌可危了。
諸人也在那時終於明了了蘇長安如此急著想要趕赴嘉漢郡的緣由了。當下,他們紛紛收了聲,不敢在對此有半分非議。
蘇長安卻看了一眼身後疲憊的士卒,搖了搖頭,道:“讓士卒們稍稍放慢一下度,這樣下去也確實不是辦法。”
“屬下遵命!”顧牙朗聞言,心頭一喜,趕忙領命而去,開始在後方傳遞蘇長安的軍令。
正如顧牙朗所言,這樣高強度的趕路,即使抵達了嘉漢郡也於事無補,為今之計,隻有期望蜀地的大軍能夠稍稍多支撐一些時間了。蘇長安這般想著,眉頭再一次皺起。
那張紙條上所的事情,遠不止這一件這般簡單。
那時蘇曌留給他的消息。
上麵很詳細的告知了蘇長安當年在西涼究竟是誰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他的師尊莫聽雨曾經回來過,也帶走了那把九難刀,但最後又死了,而為的隻是為他爭取那麼一撮的時間。
雖然他們最後依然沒有阻止諸神從沉睡中蘇醒,但索性,喚回了那位開陽師叔祖。
而現在,蘇曌與開陽,或者6離凡,便已經走在了去往嘉漢郡的路上。
所謂的九嬰聖子,其實便是摘星樓的主人,而開陽的殺妻仇人,那位大漢最後一位皇帝6離塵便在這摘星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