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與紅鸞自然是不解秦白衣這話裏的意思，隻能是再次愣愣的看著秦白衣，等待著這個男人為他們解惑。
而與此同時，因為張開了星魂鎖陣，身為靈體的秦白衣的身子不斷的散去，到了這時身體已經有了幾分黯淡。
但他對此依然猶若未覺，繼續緩緩道：“當年我確實帶著夏侯昊玉血祭了百萬平民，並將它們的魂魄一並吸收。對於夏侯昊玉來，這些生魂隻是他用於壓製體內真神神性的籌碼，對我來卻是如今的一招殺器。”
秦白衣的眸子在那時忽的眯了起來，裏麵寒芒閃爍。
“神性是一種極為玄妙的力量，裏麵所包裹的事物即使是我也難以完全看得透徹，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神性的本質是由道所分化出來的事物，而道是意誌的集合，這一點與生靈的靈魂極為相似。在神塚時，你可還記得是我與那郭雀將夏侯昊玉體內的神性取出，交予你手的？”
到這兒，秦白衣轉頭看向蘇長安。
蘇長安微微回憶之後，便點了點頭，這一點確實如此，當時蘇長安還在暗暗奇怪為何秦白衣會如此幹脆利落的交出夏侯昊玉神性，如今想來原來自一開始他便有所算計。隻是這算計究竟與那百萬生魂的性命究竟有何幹係，蘇長安卻不得而知。
“我在取出他體內的真神神性之時，將那百萬生魂也一並取出，並用秘法將之融入那神性之中，調換了一成的吳神性出來。因為夏侯昊玉的暴走，致使他體內的吳神性與生魂之力早已融為一體，即使是道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發現，這樣的情況，譬如當時你交於了神性於他，他當下便吸收了三千英魂，可見，他對此深信不疑，以為自己的道已經補全，殊不知尚還差上一分。”
秦白衣侃侃而談，但這話落入蘇長安與紅鸞的耳中卻是詫異萬分，眼前這個男人不僅算計世人，算計下，就連道也敢算計。當他神機妙算，還是膽大妄為？卻是難以論斷。
“可即使道不全又能如何？長安雖然修成了仙道，按理他的力量比起差上一分才能完全的道自然要強出不少，但是這方世界的規則讓他無法對道出手，而沒有道的幫助，我們同樣殺不死帝君。”紅鸞皺著眉頭問道，道不全確實出乎她的預料，可也正如她所言，道不會幫助他們，他們也無法殺死道，那麼這樣的事情其實對於他們如今的處境並不見得有任何的幫助。
秦白衣聞言笑了笑，反問道：“道既然想要毀滅這個世界，那麼他為何還要補全自己？難不成是為了幫我們抵禦帝君嗎？”
蘇長安一愣，秦白衣所言自然沒有絲毫的可能。他暗暗思索，不禁問道：“難不成補全道，對於道自己有什麼我們所不知的好處？”
秦白衣點了點頭，好似讚賞一般的看了看蘇長安，言道：“我雖不知為何道會想要毀滅這方世界，但是所謂的道不滅，隻是針對於一道完整的道，若是道不全，一旦我們這方世界被毀滅，那麼他也會隨著世界的毀滅，而散去。他之所以蠱惑你補全自身，在我看來定然是想要在這方世界被毀滅後，依然存活下來。”
聽到這裏，蘇長安恍然大悟。
“所以你的意思是，道一旦發現自己仍然差著一成真神神性必然會想方設法的來尋回這一成神性？”到這裏，蘇長安頓了頓，他的眉頭又一次皺起。他實在想不明白，道這樣的做法對於他來究竟有何好處？為什麼又要自己毀滅自己所共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