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府大學門口,辛大偉坐在一個冷飲店裏,喝著冰鎮的啤酒,時不時往嘴裏丟上一顆花生米,但目光左顧右盼,嘴裏叨咕著:“小三叔怎麼還沒有來,不會是不認識路吧?”
“老板!”辛大偉吼了一聲。
老板是一個老者,脖子上放著一塊白毛巾,但毛巾十分的幹淨,並不像是那種用來擦汗的,從冰櫃中取了兩瓶啤酒,笑嗬嗬地說道:“小兄弟,是要啤酒吧!”
辛大偉點了點頭,用牙齒啟開一瓶,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笑著說道:“瑪的……老板你他瑪的還真有眼力勁!”
“嗬嗬、嗬嗬……”老板幹笑了幾聲,又跑到一旁看電視去了。
“我艸他瑪的,首府這天氣賊熱啊!”一個穿著黑色背心,高個有一米九的大漢,留著一顆桃心的發型,胸口上紋著一條黑蛟龍,龍身被衣服半遮半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一個穿著安踏半袖的小青年,賊眉鼠眼從包裏套出一把傘來,為大漢頂在了頭上,“三哥,這樣會不會好一點呢?”
“啪!”這個三哥在小青年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點了點頭,笑罵道:“我的娘咧,你小子還挺懂事,出來還知道帶把傘,有點像他娘的老娘們!”
“哼,三哥……”另一個很瘦,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人很狠,瞥了一眼那把傘,“這不就是他替大嫂拿的那把,不娘們才怪呢!”
“我艸!”這個三哥將傘打到了一邊,一看果然是一把女士的傘,一腳踹在小青年的屁股上,怒目罵道:“怪不得他娘的還有股香味,別他瑪的給老子在首府丟人,這丟的可是我們飛狼幫的臉!”
“哦!”小青年緩緩地將傘收了起來,四下打量了一下,忽然興奮地叫道:“三哥,快看,我們找到首府大學了!”
“我去,果然是!”三哥將手放在額頭,眺望了一下說道:“瑪的,小少爺不是說來接我們,怎麼沒有看到他人呢!”
這個時候,冷飲店裏邊竄出了一個興奮的身影,正是辛大偉,他朝著這個三哥揮了揮手,“小三叔,我在這裏,你們快過來!”
“哈哈……小少爺!”三哥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瘦子和那個小青年也快速地好跟了過去。
“小少爺!”兩人彎腰叫了一聲,而三哥並沒有太多的拘泥於這些禮節,而是拿起辛大偉那瓶沒有喝的瓶酒,用一個大拇指一彈,酒瓶蓋飛在了半空中,而他本人則將瓶酒口,直接塞到了自己的喉嚨裏,咕嘟咕嘟地大口灌了下去。
“鐺啷!”酒瓶蓋剛一落地,三哥就將酒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再看酒瓶裏邊,一滴酒沒有沒有了,摸了一下嘴,大呼一聲:“瑪的,好爽啊!”
辛大偉羨慕地看著這個三哥,伸出大拇指,讚歎道:“小三叔,你這一手功夫真牛比,我要是能學會,一定能吸引更多的妹妹!”
“哈哈……”三哥爽朗地笑著,對著老板吆喝道:“老板,先來一筐啤酒,嚐嚐味道,做幾個你們這裏的拿手好菜,真他瑪的餓壞老子了!”
老板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無奈的汗,“這位大哥,我們這是冷飲店,隻有一些啤酒、飲料,您看那花生米,都是那位小兄弟自己帶來的!”
“我去……”三哥摸了摸自己有些餓的肚子,又灌了一瓶,那小青年和瘦子也開始張羅開了,花生米滿天飛,一會兒啤酒全部下肚了,但是他們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辛大偉看著這三人怎麼跟惡狼是的,問道:“小三叔,你們這是怎麼了,咱們老家鬧饑荒,還是我爸克扣了你們的工資啊!”
“瑪的,別提了!”三哥拍著鼓起來的肚子,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飛哥玩牌,先是贏了不少,最後來了一個什麼阿肥的人,一圈就把你老爸贏光了,所以我們身上的錢都被飛哥拿去了,從昨晚到現在就沒有吃過飯,你說多坑人啊!”
辛大偉滿頭黑線,確實昨晚打電話的時候,他老爸正在打麻將,忽然他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道,就弱弱地問道:“小三叔,你們是怎麼從玉華市來首府的,不會是跑過來的吧?”
“小少爺,你真逗!”小青年摸著短發說道:“我們路上碰見一個好心的司機,他一路將我們從玉華市拉到首府,三百多裏呢,我們怎麼可能會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