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阿蒂亞斯與安吉烈引入客廳,讓梓軒準備茶水,庭院外的月神軍與神術軍將士也撤了回去,原本喧鬧不堪的院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客廳中,林羽與阿蒂亞斯安吉烈走到一張圓桌前,各自就坐。
當被詢問到,為何恢複得這麼快時,林羽隻是笑著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其實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隻是大概猜測身軀轉到次元空間後,天衍之戒會對身軀進行一係列修複,所以在龍炎戈壁每次受了極重的傷或被毒蛇毒蠍咬傷,林羽都是切換回地球一段時間,便自動恢複。受的傷越重,需要切換的時間也就越長。
但這件事已經瞞了他們這麼久,事到如今也不好意思開口。
“對了,那沈寧為何如此來勢洶洶,我跟他應該並沒有什麼矛盾吧。”林羽忽地想到今晚事件的最大疑問,對兩人疑惑問道。
“那沈寧是黃獅軍的統帥,其實也是黃獅一脈的後代,我想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明天的聖劍擇主儀式,而你是他們最大的障礙,因為你是最有可能得到聖劍承認的人。”阿蒂亞斯淡藍美眸閃爍,依理推斷道。
“黃獅一脈?”林羽對這個詞感到陌生無比。
“在兩千多年以前,皇帝陛下還沒有被人們擁立為皇帝的時候,人族已經有了階級關係,那時候的人類,是一個以黃色雄獅為圖騰的部落,而黃獅一脈,便是部落首領。隨後皇帝陛下被擁立為皇帝,為了拉攏與彌補黃獅一脈,便讓其子孫世代成為四大軍團的之一黃獅軍的統帥,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也諸多容忍,因為那時候正是與魔族的戰爭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皇帝陛下必須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就這樣過了兩千多年,黃獅一脈逐漸被人遺忘,但在皇帝陛下的包容下,黃獅最後的根據地古靈殿依舊屹立於皇城之中,黃獅軍團的軍旗也依舊飄揚在城牆之上。”阿蒂亞斯緩聲解釋道。
“哼,不過是一個陳舊腐朽的老家夥聚集在一起,無事生非地到處搞破壞而已,若不是皇帝陛下心有愧疚,我早就讓神術軍將古靈殿一把火燒了!”安吉烈顯得滿臉不屑,搖頭說道。
“四大軍團,以黃獅最弱,便是因為他任人唯親。原本黃獅軍中有一位不俗的將領才能出眾,本是繼承統帥之位的最好人選,但便是因為他沒有黃獅血統,還有某些人擔心他的存在會威脅到沈寧的地位,便被排擠而出。如此行徑,讓將士心寒,讓黃獅一脈的人越發驕縱。這樣的軍團即使拉到戰場上,也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隻能在皇城耀武耀威一番而已,我一直請求皇帝陛下撤掉黃獅番號,但皇帝陛下一直猶豫不決。”阿蒂亞斯搖頭輕歎道。
“即使我不去,他們也未必一定能得到聖劍承認吧。對了……那個什麼聖劍擇主儀式,是怎麼回事?”林羽回想起當日自己將青銅劍插入地麵後,青銅劍便變成了一柄光芒萬丈的神聖之劍,想來那應該便是聖劍了。不過那個什麼聖劍擇主儀式,自己還真不太清楚。
“你手中的那柄青銅劍,便是聖劍,這點我也沒想到。”
阿蒂亞斯回想起當日在塔亞魔龍巢穴,隨意撿起那柄青銅劍,遞給林羽時的場景,也不由莞爾輕笑,隨後緩聲說道:“現在那柄聖劍還插在城門之外,劍芒雖然沒有昨日那般強盛,但在其方圓十米之內,形成了一道光之屏障,任何人無法靠近,據史籍記載,唯有得到其承認的人,才能進入屏障之中取走聖劍。而今已經有許多人試過,皆是被聖劍排斥而出。皇帝陛下原本是想等你蘇醒,方才進行聖劍擇主儀式的,但黃獅一脈那些人,以遲則生變的理由,要求皇帝陛下盡快召開儀式。皇帝陛下也是覺得黃獅一脈的人應該也無法取走聖劍,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麼關係,這才答應了他們。”
“還有一個原因是經過昨日之變,魔族軍隊消亡大半,元氣大傷,皇帝陛下覺得這是一舉消滅魔族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故而不想耽誤半刻,隻待聖劍儀式一完,便領軍出發。這些時日,皇帝陛下已然召見我們好幾次,商議進擊的戰略。我們早已調動好兵馬準備出發,你今日醒了,明天去取了聖劍,估計我們即刻便會動身。”安吉烈微笑著拍了拍林羽肩膀,緩聲說道。
“這麼快?不過聖劍與進攻魔族有必然關係嗎?一定要等到聖劍儀式後才能進行?”林羽疑惑問道。
“對了,我忘記你不久前還是個平民,應該不太了解這些細節。”
安吉烈在林羽幽怨的目光下打了個哈哈,隨後再度說道:“魔域皇城裏也佇立著一柄魔劍,這你知道吧。”
“嗯,兩千多年前的那場暮夜之變插上去的吧,這我聽說過。”林羽點了點頭道。
安吉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件事的後續是,魔劍被插入祭壇以後,魔族沒有人能進入光之屏障,唯一能進入屏障的人便是那位將魔劍插入祭壇的少年,也就是後來的魔王,不過他雖然能夠進入,但卻因為力量太小無法再拔出來。就是因為這樣,我們人族才能存活這麼久,否則失去聖劍的我們,隻要他們出現一名可以操控魔劍的人來到皇城,我們便即刻灰飛煙滅,無一能得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