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叔帶人，把李家在江餘兩省安插的勢力清掃一遍……你別多問，是爸的意思……”
“對，不必隱瞞身份，讓那些人帶話回去，就說這是對老虎的報複……”
王清漪按照吩咐做出一番安排，隨即等荊宣滿意點頭後又打出第二個電話。
“小林，之前讓你整理的關於李和泰的材料，還有他私下收編強化者的證據全部發到我手機上。”
荊宣聽出了些弦外之音：“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國非局雖然在名義上隸屬李和泰執掌，但實際上他並沒有權利插手。這兩年他在國非局的越界之舉早就有人看不下去了。”明白了荊宣的用意也擺脫了生死間的恐懼，王清漪漸漸恢複鎮定，有條不紊地解釋道。
荊宣卻隻是輕笑一聲沒有多言，靜靜等著下文。
隨著一聲蜂鳴文件很快出現在王清漪手機上，她先是看向王風源，待其首肯後才把手機遞到荊宣眼前。
“這份材料由國非局整理，全是李和泰任職期間的醜聞和罪證，你可以過目一遍，明天會有人把它送到合適的地方……不過這份材料傷不了李和泰的根基，你確定現在就要……”
“你們要做的隻是保證李家不會再騷擾到我，至於其他事情我另有考量。”荊宣擺擺手將其打斷。
王清漪一聽這話自不會繼續多問，雖然現在拿出這份材料讓她有些可惜，甚至可能打亂上麵大人物的安排，但畢竟是保命之舉，容不得她猶豫。
半個小時過後，一切安排妥當，按王清漪的話來說，今晚的行動雖然不至於讓李和泰覆滅但傷筋動骨總免不了，而王風源也承諾會繼續安排人牽製李家，讓他們沒辦法顧及平州這邊。
對於王清漪的行事手段荊宣還算滿意，至於李家會用什麼方法回敬則不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
諸事了結，王風源總算是得償所願，不過真把夢寐以求的靈核握在手中，他似乎又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嗬嗬，老爺子是不是覺得靈力沒有想象中那麼渾厚？”荊宣輕笑一聲，明知故問。
“你做了手腳？！”王風源的臉色瞬間難看到極致。
但他話剛剛出口又馬上把這個想法給否決了。
小二黑的屍體一直沒人動過，靈核也是剛剛取出，就算先天大宗師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眼前掉包！
荊宣卻是不急不惱，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著王風源的神情從惱怒變成不解，再從不解到失落連續變換，始終沒有出聲。
最終，王風源長歎一聲，再次抱拳一禮：“多謝前輩賜下靈核，在下必當竭盡所能，履行承諾。”
歎氣，如何能不歎氣。
孤注一擲，不惜將京城李家往死裏摩擦，卻隻換來一顆不尷不尬的半步靈核，突破先天再次化為泡影，王家的未來就此煙消雲散，而荊宣顯然早已知情！
但那又如何，正如那句話，靈核隻是施舍，一切憑實力說話，再多的不甘也隻能打碎了牙吞回肚裏。
“其實用這顆靈核突破，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就在這時，淡淡的話語從耳邊傳來。
王風源本已心灰意冷準備下山，聞聽此言立時如遭雷擊，猛地轉過身來。
“請前輩賜教！”
麵對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他第一次全然放下武道宗師的自尊，真心實意，一躬到底。
荊宣微微一笑，緩步上前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