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落暮,傍晚的隱木鎮依舊人聲喧鬧,紀霄走在街道上,手裏提的是兩隻兔子,後背背著一張大弓。
至於那隻樹獾,等到後來紀霄再回來看的時候,早已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叼走了。
這讓他失望了好一陣,隻好在回來的路上再捉了兩隻兔子。
雖然兔子不比樹獾的肉好吃,毛皮也不值錢,但也隻能先湊合著吃了。
正走著,迎麵過來一個挎著籃子的大娘,“哎喲喂!這是怎麼搞的啊,霄霄你怎麼傷成這樣了啊?哎喲,王姨看著好心疼啊!”
“沒事兒,王姨,打獵的時候遇上隻花斑豹,幸好我功夫高,把它打跑了!”
“哎喲喂!我們家霄霄可是真有本事,連林子裏的豹子都打不過你。”
“嗬嗬,王姨過獎了,我的本事離我爹還差的遠呢。”紀霄臉紅了下,摸了摸頭說到。
“誰說的?我們家霄霄可比那個不開竅的老家夥厲害多了。不過你這傷口要不要去找郎中瞧瞧啊?要是落下啥病根兒可不得了啊!”王姨擔心的看了紀霄一眼。
“我真沒事兒,您就放心吧,這點小傷我心裏有數!”
“那怎麼行,還是去看看好,我也放心,而且張大夫家的翠翠也說過,想讓你啊,多去看看她,你說你也是,人家十五歲的小姑娘天天就盼著你,你怎麼就和你那不開竅的爹一樣呢?要我說……”
“行行行,王姨放心,我馬上去大夫那兒看,您就別擔心了啊!”
見王姨越說越離譜,紀霄苦笑的阻止了她,要是讓她繼續說下去,今天就別想脫身了。
“那行,咱可說好了啊,要去啊!”
“嗯。您就放心吧,我呀,就先回家一趟,妹妹還等著肉下鍋呢,等回去了,再去找大夫。”
說完不等王姨反應,紀霄就馬上跑開了,這人啊,太熱情也不好!
好不容易擺脫了王姨,紀霄馬不停蹄的回到了自己家。
紀霄的家在村西頭,一個破落的大院子,三間寒酸的房間,吃穿用度,日常的一切不是舊的要命,就是破的要命。
存的銀子要不是給青寒買衣服首飾,要不就是保養打獵用的武器,生活的其它方麵,反而沒有怎麼照顧。
但是紀霄和青寒並沒有抱怨什麼,日子依舊過的很開心。
一走進家門,一身綠衣服,捯飭的幹幹淨淨的青寒就迎了上來“哥哥回來了!今天有什麼收獲啊?”
隻見如今的青寒已經出落的極為水靈,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微笑的時候兩個小酒窩顯得十分可愛。
青寒的聲音也極為好聽,累了一天的紀霄回家聽到她的聲音就是莫大的享受了!
“今天本來打到了那隻樹獾,可惜出了點兒意外?這不,又弄丟了。還好我又打了兩隻兔子,不至於餓著。”紀霄揚了揚手中的兔子,苦笑的說到。
“呀!這是怎麼搞的啊?你怎麼受傷了?”青寒突看見紀霄身上的血跡,臉上一變連忙跑了過來問到。
“小事兒,一點小傷不礙事,你還是快點做飯吧,我都要餓死了!”紀霄苦著臉把兔子遞給了妹妹。
“哼,疼死你,叫你不小心!”青寒拿過兔子,吐了一口舌頭說到,隨後就跑去廚房。
紀霄笑著搖了搖頭,準備去向父親請安,順便問問父親今天的奇怪遭遇以及那張符篆的使用方法,可是走了幾步就聽到父親房間裏麵有講話的聲音。
“有客人?”
嘟囔了一句,紀霄推門而入,隻見父親紀濤穿著青色外衣坐在桌子旁。
紀濤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蒼老的感覺,兩鬢也出現了白發,但是雙目依舊炯炯有神,突顯穩重之氣。
在紀濤的對麵還坐著一位穿著紅袍的中年男人,雖然臉上看起來有些滄桑,但是充滿說不出的一種自信,讓人看起來就肅然起敬。
此時紀霄推開門顯然打擾了他們的談話,他們都齊齊轉頭望向紀霄。
“爹,我回來了,這位是?”紀霄連忙向紀濤行了一禮問到。
“看起來他就是你口中的霄兒了,果然英武非凡,一身正氣啊!”紅袍大叔聽到紀霄的問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紀霄,點頭讚歎到。
“林師兄謬讚了!這正是犬子,霄兒,還不過來拜見你林師伯!”紀濤向林師兄點了點頭,又朝紀霄說到。
“紀霄拜見林師伯。”雖然不知道這位林師伯是何人,但紀霄還是乖乖的聽話,向其拱手行禮。
“嗯……霄兒啊,第一次見麵,這顆褪凡丹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了!”林師伯朝著紀霄一笑,手裏不知從哪裏拿出的一枚丹藥就遞給了紀霄。
“這……”紀霄朝著紀濤望去,詢問是否接受。
“既然是你林師伯的見麵禮,你就收下吧!”
“是,多謝林師伯。”
見紀濤點頭,紀霄伸手接過這顆丹藥,可是心裏十分疑惑,這褪凡丹,自己可是從未聽過啊,莫非有什麼奇異功效,難道是某中靈丹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