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霄聞言麵色凝重起來,但更多的是疑慮,問到:“魏兄此話怎講?”
“紀兄可知道那個地靈根的天才,摩龍?”
“略有耳聞,此人據說拜在九陽峰柳無愁門下,作為柳無愁的唯一入室弟子,得到柳無愁的全力栽培,實力甚至直逼不使用寒滄炫光劍的葉采衣。”
紀霄把自己這些年偶爾聽到的傳聞說了出來,心底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唉,不怕紀兄笑話,其實早在第一次見到英蘿的時候,我便對她暗生情愫,隻是當時苦於實力低微,就不敢表現出來。”
魏明苦笑說到,紀霄卻是沒表現出太過吃驚,男歡女愛在修士間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所謂財法侶地,其中侶字就有道侶的意思。
隻不過魏明的確隱藏的極好,紀霄竟也一直沒看出來。
“當時是實力低微,不敢說,而一年前我自認為有了後台,實力又提升了這麼多,自然是覺得信心滿滿,隻要我提出來,英蘿必定會與我結成道侶。”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她混的並不好,在一個沒什麼好處的院子裏,還處處受到排擠,所以當時就答應了我!那段時間,我每天和她在一起,一直都是規規矩矩,連手都很少牽,經常會拚著自己受罰也要送給她許多靈果,現在回想起來,這還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魏明露出一股陶醉的神情,眉宇間的幸福感讓紀霄也覺得受到了感染,衷心的祝願他們。
可是陶醉了一會兒後,魏明突然暴起,咬牙切齒,雙眼睜的渾圓,用力一拍桌子將其拍碎,茶水撒了一地,紀霄大驚,十分不解,剛剛還滿臉幸福的魏明怎麼突然就跟死了親爹似得?
“魏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紀霄試探的輕聲問到,反觀魏明,情緒倒是冷靜了許多,可是眉間的怨毒神色卻是不減反增。
“那個賤人,我早就應該知道她能為了靠山和我在一起,也就能找更大的靠山甩了我……”
魏明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吐出來?。
“幾個月前,她對我提出分手,我當然是不肯,急忙逼問他緣由,她本來是不想說的,但可能是被我逼煩了,就吼了出來。”
“她居然說,九陽峰的摩龍在追她,她為了大好前程不得不離開我,讓我好自為之……嗬嗬,好自為之……”
魏明自嘲的笑了,他雖然極力在掩飾,但紀霄感覺的到,他想哭。
試問天下有多少性情兒女,又有多少曾當真為了一指紅顏而摒棄了一切?
紀霄歎息,修真本就為逆天改命之舉,自是不能放棄任何機會,英蘿這樣做,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並沒有錯,甚至是無可厚非。
但唯一傷害的人就是魏明了!
“其實我也挺看得開的,夫妻做不成還能做朋友不是嗎?”魏明看向門外,像是在對著紀霄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正是如此……魏兄大可不必介懷,天涯處處有紅花,也許她現在離開你,以後就會後悔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去找她了,希望和她保持友誼,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裝作根本不認識我,還要摩龍那個家夥把我打傷……”
“可惡!我真是看錯她了,怎麼能如此對待魏兄你?”紀霄聞言也是大怒,好聚好散不算什麼,可是這種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事情,紀霄也看不過去了。
“嗬嗬,紀兄不用擔心,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我已經全然忘記她了,隻不過紀兄提起她,我才有感而發罷了。”
紀霄點頭稱是,當即不在提及此事,同事內心暗暗發誓,一定要給那個膽敢打傷魏明的摩龍一個教訓!
又隨意寒暄了幾句,紀霄和魏明結伴同行,前往報名地點。
……
蓮華宗不愧是有化嬰真君坐鎮的宗門,雖然隻是三流小宗,手筆也不小,為了此次外門大比,竟直接削平了一座山峰。
而且是從山腰上橫削而去,就好像是切豆腐一般,據說這是三位金丹初期的核心弟子聯手才成功的,至於金丹九重大圓滿的大修士,這點小事還用不到他們出手。
此時雖然隻是報名第一天,但人依舊不少,,粗略估計,起碼有五百多人報名,這還這是第一天,接下來的兩天報名人數絕對不會少於這個數。
也就是說,紀霄的對手起碼有一千五百多人!
蓮華宗隻是三流宗門,外門弟子每年都會吸收但也隻是一直維持在兩千人左右,和那些大宗門自是無法比的。
所以紀霄應該慶幸自己是在蓮華宗,若是別的大宗門,估計光報名就要幾個月之久,正式比試時長幾年的都屢見不鮮。
報名很簡單,身份玉牌給執事檢查一下,然後記錄個名字就完了!
好不容易擠了出來,紀霄和魏明相視一眼,都是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