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大約兩百多修士浩浩蕩蕩的趕來,其中褪凡修士居多。
見到紀霄不緊不慢的走向己方,一眾黑袍修士疑惑的停下腳步。但是還有激進的人,紅著眼睛,拚命喊道:“是紀霄!那個混蛋,殺了我哥哥!”
周圍立刻有人附和道:“殺了他,不然家主會殺了我們的!”
“就是,一起上!”
有一人帶頭,立刻有人衝出,手中鬼氣森森,或有寶光出現,皆是使出最強手段。
在這一群人前方,二十幾個靈照修士虎視眈眈,卻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對於這些衝上來的褪凡境修士,紀霄絲毫沒有反應,白龍劍上泛出寒霜,正是孤月刀法的月霜之意,此時加持在靈器身上,威力更甚從前。
紀霄懷抱著小惜,劍舉起,又輕輕放下,一道橫向的月霜劍氣向前發出,那些修士都是瞪大了眼,猛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這十幾個修士往下一望,自己的腿已經和身體分離了,一道劍氣竟將他們分屍兩半!
接著,他們無力的倒在地上,再無一點生機,而另一邊,還沒有衝出的一群人死死的看著這一地屍體,反應各不相同。
有的人憤恨,死的這些人裏有他們熟識的親人,有的人震驚,這就是紀霄的一劍之威,有的人呆滯,麵無表情。
但是毫無意外的,他們看向紀霄的表情,充滿著恐懼,這個男人,剛剛一劍殺掉了十幾條人命,但是毫不眨眼,就像與他無關一樣,他是個惡魔!
一時間,全部人都沉寂了起來,風聲可聞,唯獨剩下的是紀霄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對不起……”紀霄沉默片刻,慚愧的低喃一句。
小惜不解的抬起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紀霄歎了一口氣:“他們都是無辜的,但是修真界一步錯,步步錯,我沒有選擇,死的若不是我,隻能是他們了……”
那些靈照修士這才反應過來,有一個精明的小個子眼珠狂轉,迅速喊道:“不能放過他,諸位一起上,他再厲害也不過是靈照修士,不用怕他!”
聽聞此話,有十幾個靈照修士立刻鼓起勇氣,義憤填膺的使出道法攻擊,但是那小個子卻悄悄後退,一溜煙跑掉了。
“想要老子給你們陪葬,想的美!白癡,都沒看到八位大人失蹤了嗎,一定是被這小子解決了,跟他鬥法?找死嗎!”
不止是他,還有幾個精明的家夥,也第一時間後退,卻無一人提醒別人,心裏都是想讓他們為自己拖延時間。
紀霄麵對呼嘯而來的道法,猛地躍起,自上而下猛烈揮劍,一劍又一劍,漫天的冷月霜天,像潮汐一般,淹沒了地下的修士。
冷月霜天在白龍劍手裏發出,當真的是冰寒徹地,一眾修士拿出法器抵擋,低等級的法器居然直接被攪碎,隻有高等級的法器可以抵擋。
紀霄就像一輪銀月,高高在上,美麗的月光下,掩藏的是無盡的殺機。
將清梨逼得化鬼,巧取豪奪他人寶物,毫不講理的無窮追殺,這些事緊緊的紮根在紀霄心裏,沒有絲毫餘地,唯有殺!
漸漸的,哀嚎變成怒吼,劍氣消失,滿地的碎屍鮮血,慘絕人寰,還有十幾個靠法寶存活下來的修士,他們的心靈已經崩潰,對紀霄,隻剩下無窮無盡的憤恨。
但是紀霄絲毫沒有情感可言,他往下一躍,對準一個修士揮劍,那修士沒有絲毫反抗,被腰斬。
一個青年雙眼無神的看著這一切,呆呆的道:“老二,四弟,阿清……”
還有一個女修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爬過來,一把撕開自己胸口的衣服:“別殺我!別殺我!我做你的奴隸!你幹什麼都行!別殺我!”
紀霄掃了一眼,這個女修長的十分清秀,姿色上佳,但是……她姓邢。
那女修不可置信的倒在血泊中,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姿色都十分自信,不知迷倒了多少人,可是為什麼,這個男人隻是看了一眼,好像自己隻是一具屍體而已。
紀霄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活口,全部補了一劍,此地兩百多名邢家修士,包括十幾個靈照修士,一個不留。
自此,邢家底層修士徹底斷絕,多少天資縱橫的才俊死在紀霄劍下。不論接下來後果如何,邢家必定遭受重創,或許,永遠也恢複不了元氣。
萬裏之遙的邢家家主邢厲,心裏不知怎的,猛烈一顫,一股子悲傷不知所起,他臉色本就極黑,現在更是充斥著戾氣。方才那魔修使用法寶失去了蹤影,邢厲使勁咬牙,下決心繼續搜索。
極品寶器的誘惑,太大了,與之相比,家族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龍家家主飛龍道人和韓家家主韓布衣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不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