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道士盡管換了裝束,換了風格,但就算他化成灰紀霄也記得他,他就是當時在郢城騙了紀霄的那個道士。
那個用爛大街的法器殘片,愣是把紀霄忽悠的找不著北的道士,是他!絕對是他!一定不會認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既然讓我碰到了,那你就必須給我個說法!”
紀霄控製好自己的暴怒,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示意古祥站在原地不動,自己則朝著老道士接近。
那道士依然半眯著眼,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但是紀霄一眼看出來,這個隻有褪凡九層的家夥臉上做了以假亂真的偽裝,看起來是一個老道,其實內裏完全是一個精明的年輕修士。
那老道士依然一動不動,但是已經看出了紀霄的反常,不過他並沒有慌亂,而是十分鎮靜的睜開眼。這時候紀霄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一隻手已經提住了他的衣領。
“你敢叫一聲,我就把你的破法器全砸了!”
老道士本來一臉憤怒,聞言全身激靈了一下,張了張口,愣是沒有說出話來。
“這位道友,為何如此?貧道隻是一介散修,貌似和道友並無仇怨?”
紀霄悄無聲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意無意的散發自己的威壓,老道士就感覺好像被一隻惡獸盯上,全身冷汗浸沒,驚懼的看向紀霄。
“你……”
“識相的話,跟我走。”
紀霄說完,直接轉身離開,古祥驚疑的看了一眼道士,但是識相的沒有多問。
紀霄和古祥直接走進一家相對冷清的茶樓,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紀霄扔下兩塊靈石,店小二歡天喜地的上了一壺茶。
老道士見紀霄有恃無恐的動作,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隻能收了地攤,硬著頭皮跟上去,坐在紀霄對麵,但是要讓他喝茶那是萬萬不敢的。
他內心依然在發怵,他自問沒有得罪過這樣的強者,不知道為什麼叫自己過來。
紀霄見老道士如此識趣,也就不再多說,端起茶杯直奔主題:“說吧,你是怎麼從鐵黎到這兒的,不過你就算到了這麼遠的地方還能碰到我,不得不說運氣是在不咋滴。”
老道士聽到鐵黎這兩個字,身體明顯的顫動了一下,接著臉色就像變了色的苦瓜,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您……您不會也在郢城待過吧?”他試探著問道。
紀霄默默無言,隻是冷厲的雙眼已經掃向了老道士,他猛地一驚,臉皮顫動,連忙賠笑著說道:“原來是老鄉啊,看來前輩是對貧道有些誤會,既然郢城已經沒了,那麼以前的事情就當他過去了吧……”
他笑臉盈盈,就想起身離開,紀霄冷哼一聲:“給我一個解釋,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甚至還可以幫你一把。”
老道士立刻雙腿抖動,一屁股又坐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爺你就放過我一馬吧,小的以前不懂事,要是得罪了您,您就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紀霄心裏嗤笑一聲,暗道好笑,原來修真者也有這樣沒骨氣的家夥,但是表麵上仍然不動聲色:“終於肯承認了?”
“你都這樣了,能不承認嗎……”老道士幾乎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