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都醉了,或許他們心中有著不可磨滅的痛。以他們把酒當水喝的架勢,不醉才怪。
而這一切我與二郎都沒有阻止。
神秘老和尚的出現,仿佛一把利刃,直捅他們的心髒。
在二郎爸爸與老張勾肩搭背叫囂著要同醫院令他們嘔吐三天的那一吻繼續燃燒他們的基情時,他們爬進了我的房間。
我們並沒有去阻止他們,因為我們知道,淚眼婆娑的兩位媽媽,這對無話不談的幾十年閨蜜,今夜有許多許多的話要彼此傾訴。
二郎媽媽突然看向我們:“兩兒子,兩王八蛋,你們知道麼,在醫院檢查身體狀況都沒問題時,任憑我們怎麼努力,就是無法在懷上孩子,你們知道麼,老和尚所說的一切話都應驗了,我們隻能守護二十三年的孩子,試問天底下,哪個父母能讓自己的兒子去混黑道?我們隻想孩子平平安安,錢夠花就行,誰想讓你們步入他的後塵”
旁邊的老媽與二郎媽媽彼此攙扶著上樓了。
“混黑道?混黑道?”
如同鍾音在我們心頭回響。
二郎手中收拾的碗筷噗通掉在了地上。
“歲歲平安,哈哈,碎碎平安”
樓上傳來老媽似有似無的尖叫。
“灰,黑道,就這事我們不尋常的路?灰,媽媽口中的他是誰,是誰?”
父母們的話變成了此刻二郎的猙獰,抓著我的肩膀使勁搖晃,大聲咆哮。
“你他媽問我我問誰去?你他媽不早就走上了”
震驚的我化成憤怒,一拳打在了二郎臉上。
“你他媽我混嗎?我隻是在工作,你他媽知道麼?真正的社會是靠一點保護費就能上道的嗎?操,你能想你是一個受人唾棄的混子嗎?你他媽能聽著父母的話好受麼?”
今晚本就吃得不多的晚餐此刻有點要蹦出來的感覺,那是被二郎使勁踹了一腳。
“我他媽能怎麼著?死賴在這裏不走,你忘了奶奶?毫無印象的奶奶了麼?”
我一拳轟向二郎頭部,家人,在我心中占了多大分量,有些無法解釋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他媽燒了你”
二郎如同人形巨獸,搖晃著腦袋,通紅著雙眼,與我纏鬥在一起。
在地上翻滾的我們看到了樓道間那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那是二郎爸爸,他笑著,卻並未拉開發泄的我們。笑容如同他身旁的假花一樣,嬌豔豔麗的盛開,卻始終是假的。
“沈彬,我們要走上那條路嗎?”
不知打了多久,打到虛脫,我與二郎終於分開,躺在了地板上大口的喘著氣。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我不知道”
二郎抱著頭,我看到眼淚從他那放蕩不羈的臉龐上閃閃發光。
“張李,我想吳迪娜了”
我們不在稱呼對方的綽號,而是直呼其名,並不是我們反目成仇,而是,憑著心裏那股親切的感覺。
二郎又在親吻他手中那塊手表。
“走,兄弟,老子帶你去找答案,不給你答案,老子不管他是誰,燒了他”
內心極度的不願在看到我的兄弟這樣下去,活在痛苦的單相思中,而這一切的矛頭指向了他,即便他是值得感激的人,他的行為在幫助我們,但兄弟永遠是兄弟,而再好的朋友,恩人,終究隻是朋友。
“算了,我不想你難做,要答案,今早見到他我就要了”
如果當初我不在現場,我敢保證二郎絕對會不管在何場地,不管用何手段,即使得不到答案,亦會讓自己心裏好受些。
“別瞎****廢話,男人嘛,想做就去做,你他媽不解開這個結永遠都忘不了無敵辣,今天不去解開,明天去見那和尚,老子怕你直接拜師”
我大罵著,拖著酸疼的身軀,將餐廳收拾幹淨,坐在了二郎的麵包車內。
說好的今夜不出門,但有些事不得不做。
“灰,你下手夠狠的,******你來開車,老子要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