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山的一棟豪華別墅內,一個穿著浴巾的男子微微撓了撓還有些濕漉漉的短發,男子長相普通,並沒有奇特的地方,但是,住得起這等別墅的人,就足夠奇特的了。
許浮孟如今二十六歲,卻已經名動整座世界第四大城市。
小學的時候,由於是遺腹子,被人嘲笑,他學會了要在背後捅人刀子,這樣才不會被偏心的班主任教訓。
初中的時候,由於成績優異,為人冷漠,總是被幼稚而又喜歡出風頭的權貴子弟欺辱,他學會了不做理會,學會了隱忍,所幸初中生哪怕再跋扈,也不會做出更多的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高中的時候,由於不知為何吸引到了校花,談起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結果被無數紈絝子弟想法設法地對付,貴族學校,唯有他是靠成績入學,甚至每年還有一萬元的獎學金,被稱為癩蛤蟆吃天鵝肉,鮮花插牛糞上了。每次被暴打,他都習慣了自舔傷口,不讓勞累的母親擔心,也不讓她難過。然後盡自己一切的努力,來壯大實力,為的隻是少挨打,甚至是打別人。
大學的時候,他已經是小有名氣的人物,甚至鼎鼎有名的黑寡婦對他都青眼有加,甚至還曾言,如若以後還能有所作為,願意嫁給這個有趣的家夥。整座城市,有無數人養得起藏獒,卻沒人能做到親自在野生母藏獒那兒奪下剛出生的幼犬,讓它一睜眼就看見自己。整座城市,有無數人可以熬鷹,卻沒人能做到熬出跟東北虎齊名的海東青。整座城市,也有無數人白手起家,有所作為,但是,在他麵前,很多很多都不值一提。許浮孟最最愛惜的東西有三樣,一樣,是母親,一樣,是高中時候的女人,也是如今的女人,一樣,則是自己的命。
他很特殊,該狠的時候也能狠,但他更惜命,他知道,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許浮孟將電視機打開,自己則自顧自地取出了一瓶八三年的拉菲,不多久,有個漂亮的穿著浴袍的女人從浴室走出,濕漉漉的頭發,凹凸有致的身材,嫵媚的動作,都充滿了誘惑。
她緩緩走到許浮孟的身旁,脫下了自己的浴袍,整個人如同八爪魚一般貼了上去。
一夜的激情。
許浮孟看著已經精疲力竭而熟睡的女人,腦子裏卻出現了高中校花的倩影,搖了搖頭,嘴角冷笑,她已經成了他的業障陰魔,甩也甩不去,她的拋棄,也成了自己最大的傷,也是前進最大的動力。
看了看窗外升起的太陽,許浮孟吐了口煙氣,如今的他,已經快要走向那座金字塔的頂端,但他很累很累,自從母親走後,他就格外的累,不知道這時候該幹什麼,他怕死,很本能的怕死,小時候的窮困,讓他想要更好的生活下去。
他最珍愛的就是母親給的生命,這是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禮物了,還有就是本能的對死的畏懼。但最後他還是死了,死得莫名其妙,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是被人下了毒,還是因為其他不知名的原因,當一切都變為黑暗之時,許浮孟卻是笑的有些開心,說真的,他真希望能再活一次,他覺得自己的這一世,還不夠精彩。
一片森林內,此刻是無窮無盡的黑暗,森林內的黑夜,除了一些夜行動物的幽深眼眸,還有天上的繁星外,沒有其他任何光芒,風雪夜,冰冷,而又恐怖,連許多森林裏的原住民都不敢隨意外出,躲在自己的窩內,都不能保證能否活下去。
突然,天上的空間開始一陣扭曲,有一些玄奧的符文開始憑空出現,符文是黑色的,但是在黑夜裏卻還是顯得顯眼,這一點很是奇特,漆黑的世界,卻又更黑的存在,黑得很極致,幽深得好似黑洞。
慢慢的,黑色的符文開始彙聚,然後瞬間擴散開來,組成一個圓形的圖案,黑色遊絲開始蔓延,一道道玄奧的痕跡在圓圈內閃現,仿若一個奇異的陣法,最終才緩緩停下了遊走。
好像一個吞噬一切的虛空,慢慢的,一個在繈褓中的嬰兒在陣法中緩緩出現,嬰兒此刻正在熟睡,慢慢飄落在了地上,風雪夜,卻沒有絲毫的風雪能靠近分毫,嬰兒的周身還是溫暖的。
黑色的陣法緩緩收縮,化為了三朵妖異的十二瓣大黑蓮花,好似三座蓮台,從天而降,融入了嬰兒的體內。
乳白色的光芒,自然是神聖的,可此刻,嬰兒身上一道漆黑的光芒一閃即逝,卻也給人一種神聖的錯覺。
說起來,這好似一股不潔的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