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魔修,他是毒宗少主,莫非你想要和魔門勾結嗎?”清然真君指著明朗,衝動地說道,話裏話外都透著威脅的意思。
“他是魔修又如何?”夜涼涼邪睨清然真君一眼,輕扯嘴角,笑著開口嘲諷道,“我不過是找個毒修替景華師兄解毒,跟真君做的那些事情比起來,又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呢?”
“我隻是擔憂清殊師兄,畢竟這東西獻給毒宗宗主,清殊師兄肯定會受傷害的,你怎麼能夠如此惡毒呢?”清然真君的目光微微躲閃,似乎想要掩蓋什麼東西,故作焦急地開口說道。
“這……”夜涼涼意味深長地看了清然真君一眼,笑著低聲說了句,“我也不想把這瓶合歡夕顏送給明朗真君,但是你交出來的好徒弟害景華師兄受傷了,我無法責難夜鳳鳴,又無法對抗真君您,隻能往你們的心窩子裏捅刀子了。”
清然真君聽到這話,心裏暗恨,想要瞬移回去,把夜鳳鳴折磨得生不如死。
夜涼涼頓了頓,邊不急不緩地啃了枚果子,邊欣賞完清然真君臉色大變,接著繼續說道:“誰叫你倒黴,收了夜鳳鳴這麼個不省心的弟子呢?誰叫清殊真君倒黴,被真君你念念不忘呢?”
清然真君瞳孔放大,有一瞬間的失神和迷茫,隨後又狠厲地瞪著夜涼涼,似乎要把夜涼涼給生吞活剝。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是堂堂正正的太虛派弟子,怎麼能夠耍這種惡毒陰私的手段?”清然真君緊緊地盯著夜涼涼,愣了半晌,才想到回擊的辦法,高聲質問夜涼涼。
夜涼涼絲毫不畏懼清然身上的威壓,筆直挺拔地站在原處,風輕雲淡地笑道:“我修的是無情劍道,無情峰向來出瘋子,真君和我談這些東西,該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清然真君聽到這話,頓時頭疼得不行,別人不知道無情峰的事情,她卻是知曉的,才會暗中將夜涼涼送入無情峰,所以被夜涼涼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當年把人送入無情峰,竟然會“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清然心裏悔恨萬分。
“師傅,救命啊。”清然腦中靈機一動,突然運用靈力擴大聲音,朝遠處的高台喊道。
隨著這聲呼喚,一個精神奕奕的白胡子老頭衝過了,濃重的威壓朝著夜涼涼和明朗兩人襲來。
“怎麼回事?”這個白胡子老頭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朝明朗發了道試探的劍意,瞪著明朗吼道,“小子,是不是你欺負我徒兒?”
“玄劍尊君,您說笑了,我家弟子怎麼會傷害您呢?”緊接著,一個妖媚的紅衣女修攔住了這道試探性的劍意,嬌滴滴地說道,話語異常恭敬,眼神卻無比挑釁,似乎正在嘲諷白胡子老頭。
夜涼涼看了眼這位紅衣女修,不由地有些晃神,幸虧旁邊的明朗叫醒了她,不然,她還沉浸在這個女修的媚術之中。
紅衣女修捕捉到明朗的小動作,沒有再搭理白胡子老頭,轉過身來,笑語晏晏地打趣道:“明朗,你如此護她,她該不會是你的小媳婦吧?”
“母親說笑了,她是我的雇主,我自然要護著她,不然,誰給我報酬啊?”明朗笑著說道,不過,笑意不達眼底,完全是平日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