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升等人見章敫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趙升往城外看了幾眼,搖頭道:“不知道敵軍在搗什麼鬼,這樣的戰鬥場麵,簡直是聞所未聞?”
趙隨關切地叫了一聲二爺,詢問了他的傷勢,原來是被敵軍的弓箭射中手臂,不過沒傷到筋骨,沒什麼大礙之後才說道:“二爺,敵人好像是集體中了毒?”
“集體中毒?”趙升、阿卜和譚墨都不解地看著趙隨。
趙隨含笑看了章敫一眼,卻不說話,他的言外之意,這一切應該是章先生的傑作。自從章敫獻藥救了滿城百姓的性命之後,在趙隨的心目之中,這個年輕的章先生,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化身,一切蹊蹺離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因為他的存在而發生!
趙升驚喜地問道:“章縣丞,這。。。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安排下的?難怪,麵對敵軍壓境之極,你鎮定自若絲毫不亂,原來早就安排下了這條妙計!”
章敫苦笑了一下,他之所以麵對魏豐的大軍沒有慌亂,是考慮到空間裏的士兵,能夠堅守幾個時辰,然後利用這些時間,去整理空間,給軍營升級,然後帶回幾萬人的隊伍來,就不用懼怕魏豐和他的援軍了!可是,他不僅沒空去給空間升級,連原來的幾千士兵也全部離奇病倒,毫無守城之功!現在敵軍退去,城池還在手中,卻完全是敵軍自己中毒、潰敗而去,與自己可沒半點關係!現在趙升卻將這天大的功勞算在自己頭上,他又如何分說得明白?
鐵匠小孟見譚墨一臉烏黑,衣襟上滿是血跡,上前一把拉住他:“好兄弟,你傷到哪裏了?”
譚墨嘿嘿一笑:“敵人的弓箭手全無準頭,哪裏能夠射中我?我還擔心你呢,魏豐那王八羔子狗急跳牆,瘋狂攻城,可得小心!”他也知道鐵匠小孟的本事,這樣一說隻不過是關心而已!
章敫見大家都沒事,又聽阿卜詳細說了一遍其餘三門的戰鬥情況,與自己這邊大同小異:每座城門上招募的新兵和分散開的趙府家丁,都在敵人的火力覆蓋之下,死傷了幾十人,大家在絕望之際,敵軍突然摔下城頭,倉皇逃去,危急的場麵才被化解!
趙升歎了口氣,說道:“可惜,我們的兵力不多,不然趁魏狗道潰退的時機,在他的屁股後麵衝殺一陣,那才叫痛快!”
鐵匠小孟往城下看了幾眼,遍地都是倒伏的旗幟和敵軍士兵,嘴唇動了幾下,準備說人少怕什麼,我照樣砍瓜切菜,但突然想到這樣去屠殺那些倒地的士兵,盡管他們十分可惡但卻有下不了手,便閉口不提。
章敫聽趙升的感歎,心裏暗罵他真是一個蠢材縣長,對時局一點都不敏感!如果對魏豐的行動以及張角的起義有所防備,提前招募、訓練一些士兵,或是向州府求援作一些準備,也不至於搞得險象環生!
章敫眼見魏豐和他殘存的援軍都退到山穀口旁駐紮下來,估計一時半會兒對城池沒多大的沒多大的危害,時機難得,該去空間裏辦正事了,說大家剛經曆了一場大仗,著實疲憊,除了派出少數的哨兵監視城外的情況,就在原地休息。他不想讓空間的事有更多的人知道,便借故去找軍師沙裏飛商議軍情,往城下走去。
章敫步下石階,正要找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突然聽到一陣喧鬧聲,連忙轉頭一看,隻見城門口圍了一群人吵吵嚷嚷,其中夾雜著幾聲怒喝,疾步跨過去,是幾個看守城門的軍士和一群普通百姓圍成一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爭,他現在是一縣之長,這些閑事都歸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