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敫的眼神顯得空洞而悠遠,目不轉睛地看著城下的黃巾軍大營,對沙裏飛和譚墨的勸阻,他無動於衷!現在的情況十分複雜,敵人太過強大,而他製敵的法寶——戒指失竊之後,他和整座城市一樣,毫無防禦之力!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能委曲求全接受敵方的勸降,然後混入敵營之後,再想辦法盜回自己的戒指。他現在隻能祈禱,希望李大力夫妻和張寶等人並未發現戒指裏隱藏的巨大秘密,降低奪回戒指的難度。
章敫知道沙裏飛和譚墨對自己的感情很深,不願自己去涉險,如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們答應,既耽誤時間又婆婆媽媽,於是決定用自己既是縣令又是大哥的‘特權’壓製,說道:“你們啥也不說了,我心意已決,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的決定隻不過是緩兵之計,其實一點危險也沒有!”
譚墨一臉的驚詫:“緩兵之計?”
沙裏飛好像明白,眼神裏飄過一道亮光,仍是不無擔憂地說道:“章大哥,你千萬小心,張寶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譚墨仿佛一愣,並不是實心眼的他隱約有些明白,但出於對章敫的安全出發,說道:“章大哥既然決意如此,那麼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語氣斬釘切鐵,不容商議。
章敫好笑地問道:“什麼條件?”他知道譚墨與鐵匠小孟不同,不僅僅是一員出色的武將,心思活泛,而是一個比較有腦子的人。
譚墨神色凝重地說道:“章大哥獨闖敵營,一定要把我和小孟帶上,不然說什麼也不答應!”
章敫心裏頗為感動,譚墨和小孟把自己看得十分重要,有他們在身邊,自己投降時麵對氣勢正旺的張寶大軍,安全上多了幾分保障,於是點了點頭,說你這就去把小孟叫來,把身上的服裝換了,打扮成我的親隨。
譚墨重重地歎了口氣,踏著沉沉的腳步轉身走下城樓去了。
沙裏飛一張臉上神情閃爍,與平素鎮定自若指揮若定的模樣判若兩人,也許是剛才的那些飛天而起的大蟒蛇,著實把他的魂魄驅散了一部分。他盯著漸行漸遠的譚墨背影,忽然問道:“章大哥,你的那些殘存的隊伍都作鳥獸散了,等會兒突圍的時候,我。。。我如何召集他們?”
章敫對自己隊伍的死傷無數、全麵潰散,也感到不爽,空間裏的這些士兵,人數不少,但都不歸自己直接指揮,遇上比如剛才的情況,就亂成一鍋粥,這是一個致命的大漏洞,今後有機會一定的想辦法改變!
章敫不能在沙裏飛麵前顯露自己的無力,從脖子上取下號角,說你的肺活量大,又善於吹奏各種樂器,等會兒你吹響號角,那些士兵自然就會集結在你身邊,聽你的號令!
沙裏飛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慮,遲疑地接過號角,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觀看,對章敫的話將信將疑。
這時,城下叫喊章敫投降的聲音突然一下停止了,仿佛一把大剪刀,把幾萬人的喧囂聲,齊齊地剪斷,變得寂靜異常!僅僅過了片刻,城下猛然爆發出一陣震天的哄笑、譏誚聲,不用說,肯定是在嘲笑章敫那條白裏泛著點點黃的內褲!
章敫的臉色‘唰’地變得通紅,尷尬異常,沙裏飛不知趣地問道:“章大哥,你怎麼啦?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