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第一醫院,梅天風站在醫務室外,神情肅然。
他的手裏拿著一罐啤酒,包紮過的右手微微發抖。
“他的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傷疤?那一條……怎麼會?他到底……”,當梅天風看到寧飛身上的傷疤,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連醫生都吃了一驚,這真的隻是個學生?
他究竟經曆了什麼?生怕惹了什麼人一般,女護士十分認真地給寧飛上藥,不過就連梅天風可以看出來她很緊張,尤其是她觸碰到寧飛傷疤的時候。
這樣的少年,注定是不普通的少年!
“是啊,他隻有十六歲,他究竟經曆了什麼?醫生說他身上有隱疾,而且很嚴重,甚至到了晚期,說他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需要進行進一步細致的檢查和治療?”梅天風想到這些,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梅雨凝。
“如果寧飛真的喜歡小梅……這一點已經不用如果了,寧飛竟然用生命去嗬護小梅,那麼寧飛還要故意說疏遠的話呢。同學,下次小心些……寧飛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他知道自己身體狀況,所以不希望小梅傷心,所以就提前疏遠小梅。”
“小梅是個重感情的人,一個人如果進了她的心就很難出去,寧飛啊,難道你已經如此了解我的妹妹嗎?”
梅天風歎了一口氣,他好想找寧飛好好聊聊。
“順其自然吧”,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人說道。
是個老人,梅天風也認識,“老丁。”
“你都知道了?”丁文對梅天風的稱呼絲毫不以為意,遞過去一個打火機。
梅天風拿過打火機為丁文點上煙,丁文深吸了一口,坐下來說道,“順其自然吧。”
沒有說話,許久,梅天風問道,“他和小梅以前認識。”
丁文站起身,將剩了一半的煙遞給梅天風,“他生於山海。”
梅天風拿著那一半煙,身子在劇烈顫抖著,猛吸了一口,大聲的咳嗽淹沒了他的緊張。
“山海,他竟然來自山海。奶奶,小梅……飛……寧飛,真的是他!”
當晚寧飛就自己走出了醫院,梅天風隻得帶他辦理了手續。
“臭豆腐,燒烤,你買單。”
梅天風打算帶寧飛去餐館好好吃一頓,但就在小路攤寧飛以太累為由就不走了。
“不用給我省錢”,梅天風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來兩瓶啤酒,要青島啤酒。”寧飛笑了。
梅天風一愣,隨後拿起一根燒烤吃了起來。
過來的是老板娘,看著兩人身上的校服,皺了皺眉頭,“小小年紀喝酒不好。”
兩人同時一笑,“謝謝姐姐,我們兩人一人就一瓶,算是慶祝了,不多喝。”
仿佛是那一聲姐姐這這位三十多歲的阿姨很是受用,多給了幾串燒烤,“家用花生油炸的,肉是正規買的,不含地溝油,不含瘦肉精,放心吃,這幾個算姐姐請你們。以後常來哦。”
梅天風和寧飛一邊搶著吃,一邊大點其頭,“姐姐的手藝真好。”
老板娘笑著忙乎其他生意了,梅天風舉起自己的杯子,“別的就不說了,我們都不是矯情的人,來,幹了這一杯,我們就算是朋友了。”
寧飛也不答話,拿起杯子就來了個一飲而盡。
梅天風放下杯子,“好,夠豪爽!”
“祖籍山東,靠海。”寧飛笑道。
“那你就是來自山海了?哈哈!”梅天風似乎是開玩笑的說道。
寧飛也哈哈一笑,“就這麼點小秘密都被你知道了,難不成你也是山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