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都要高考了,出來放鬆放鬆?可是散步不像是你風格啊”,寧飛問道。
杜雅娟苦笑了一下,沒有應答。
“梅天風欺負你了?”寧飛問道。
“嗯?沒有!”杜雅娟急忙說道。
“看樣子是你和梅天風之間的問題了。”寧飛說道。
兩人沒有再說話,靜靜往前走著。
“寧飛,”,走了兩圈,杜雅娟停了下來。
“我可以信任你嗎?”杜雅娟這句話似乎隻是希望得到一個保證。
“這趟渾水我已經趟進來了。”寧飛一笑。
“我看到了天風哥的筆記,他是喜歡我的。”杜雅娟開口道。
在長椅上慢慢坐下,嘴角浮起一絲叫做幸福的微笑。
“可是,我家要搬去美國,家裏希望我能去美國讀書。”杜雅娟開口道。
杜雅娟沉默了,一方是家庭,是父母親情,一方是喜歡的眷戀,多少年的羈絆。
該如何割舍?該如何平衡?
“你知道嗎?天風哥讓我去美國,去哈佛,但我看到了他的日記,我希望能留下來,和他在一起。可是,我的母親病倒了,她希望我能去美國,和她還有爸爸在一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我真的好想留下來,可”
杜雅娟眉頭緊鎖,啜泣起來。
這個堅強的姑娘什麼時候這樣憔悴,天知道她究竟受著何種的煎熬。
一方是對美好感情的堅守,一方是家庭和親人。
放下任何一方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傷害,該如何抉擇?
“這事兒我幫不了你”,寧飛開口道,“不過……有人可以幫你。”
操場另一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來了一個人,杜雅娟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人。
“天風哥”,杜雅娟的眼淚就像要絕提的江河,隨時都可能傾瀉。
“謝謝你,寧飛。”梅天風沒有過多寒暄,便坐在了杜雅娟身邊,寧飛點頭離開。
梅天風和杜雅娟就坐在那裏,沒有言語。
“小娟”,梅天風沒有轉頭。
“嗯”,杜雅娟嗯了一聲。
“你看我的筆記了?”梅天風輕聲問道。
“嗯”,杜雅娟又嗯了一聲。
“我喜歡你,很久了。”梅天風開口說道。
杜雅娟頭猛地抬起,又微微低下,輕輕嗯了一聲。
“所以,我希望你能去美國。”
梅天風轉過身,用手指捂住杜雅娟的嘴,“不要急的反駁我,聽我說完。”
握緊杜雅娟的手,“我想了很久,我也不舍得你去美國,或許以後都沒機會見麵。不過如果你留下,我會更痛苦。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付出家庭的羈絆,得不到家人的祝福,這份感情還是愛情嗎?”
“你知道的,我大學兩年了,但我沒有去找女朋友。那是我知道,我和你是有緣分的,有一天我們還會遇見。就算這份感情沒有了,你我還是好朋友。我會堅守這份感情,堅守家鄉,直到你回來。”
“我會一直等你,等你畢業回來。我以梅天風的名字發誓。”梅天風說道。
後麵的草叢,寧飛對梅雨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聲說道,“咱倆別出聲。”
梅雨凝點點頭,繼續和寧飛在那看著。
杜雅娟早已忍不住淚水,撲在梅天風懷裏痛哭了起來,“我也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天風哥,我喜歡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