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知己,我看見了他最後的眼神,他並不遺憾。”丁文看著這幾個,“所以,你們無需自責。正是因為你們,他才很快樂。”丁文說道。
“寧飛,你個壞蛋!嗚嗚”,梅雨凝大哭了起來。
丁文拍了拍梅雨凝的肩膀,梅雨凝卻哭的更厲害。
“這是他寫給你們的信。”
“雨凝,寧飛讓我將這塊手帕轉交給你,還讓你別哭。”
梅雨凝接過那塊白手帕,上麵畫著一對鴛鴦,還有一個飛字。從懷中拿出另一塊白手帕,梅雨凝慢慢安靜了下來,可沒過幾個瞬間便又哭了起來。
時間慢慢過,一天天黑白,一年年春秋。
分吹過,雨來過,地上的花兒謝了又開著,天上的大雁來過又飛了。
小小的草兒迎風而舞,像是在歡躍又長高了幾分。
……
十年後,山東省,泰安,泰山之巔的清晨。
一個青年,坐在那邊,在撒著什麼。
“老丁,你的骨灰我一半灑在了泰山,另一半在海峽裏,你看得到吧。老方,沒想到還能天地為盤,山嶽為子吧。史老,你是要說,山海便是最好的曆史證明吧。”
“滄海桑田,誰又能知道下一個世紀?”
青年伸開雙手,像是要飛。
“嘿,小夥子,小心點。”旁邊一個帶著紅帽子的老人拉住青年。
青年站直身,看著腳下,看看天空,又看看對麵,“我已經飛過來了。”
老人不明所以隻得離去,青年慢慢閉上雙眼,吮吸著這新鮮的空氣。
就在青年剛剛下山不久,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裝的女子,紮著馬尾辮,終於從下麵擠了上來,就在此時電話打來,女子隻得低頭。
而就在他低頭的刹那,青年從幾米處往下山方向走去。
“哥,我知道了,我明天一定回去。你的終身大事嘛,好啦,知道了。喂,雅娟,放心,我一定準時到場。”女子放下手機,一抬頭,瞥到一個黑影子。
黑色的中山裝,女子看向那邊,隻是人太多,女子隻能再看到一次那個黑色的背影,“飛……”
女子不由得愣神,紅帽老大爺又走了過來,“姑娘,姑娘?”
女子笑笑,“老大爺,那個,你剛剛看到一個穿黑色中山裝的人了嗎?”
“嗯?”紅帽老大爺一愣。
“哦,沒什麼。”女子自嘲地笑笑。
“你說剛剛下去的那個小夥子啊,他差點摔下去,最後還跟我說什麼飛過來了。”紅帽老大爺又到其他地方了。
女子卻愣在原地,“飛過來了?”
她腦海中想起一個畫麵,“雨凝,將來啊我要飛到泰山之巔,一覽眾山小。”
“寧飛,飛……”,梅雨凝急忙往那個方向追去,可是卻再也看不見那個身影,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你在哪裏?你在……”
台灣,新竹,報紙上特別登出頭條:恭喜梅天風先生將與杜雅娟小姐永結同心!
梅天風,繼三老之後新一代的商業領袖,如果說三老將新竹帶入崛起,那麼梅天風為首的新一代則將新竹帶入騰飛!
聽說他還有一個神秘的大陸夥伴龍先生,今天也將到場。
“台灣著名詩人田廣漢先生賀喜!”門口的人高聲喊道。
“梅老大,恭喜啊,雅娟姐,恭喜啊!外麵的人不錯,嗓子夠響亮!”田廣漢撥弄了一下頭發說道。
“徐婷,踩他!出的鬼點子。”杜雅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