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命運: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心胸狹隘的人,往往患得患失,把自己同別人對立起來,容不得別人的進步和幸福,看到別人在某方麵超過了自己,心裏就不舒服。尤其是當自己身邊的人或同一領域的人超越自己時,自己在心理上會產生一種強烈的刺激、痛苦、憤怒的情緒,因為他人的進步,會給自己造成一種錯覺,覺得自己落後了,這很容易傷害自己的虛榮心,從而導致嫉妒。要擺脫這種狹隘的心理,需要有開闊的心胸,既要正確認識自己和他人,又要明白你可以遏製一個人的發展,但你不可能遏製所有人的發展,因為發展是曆史前進的必然趨勢。“芳林新葉催陳葉,長江後浪推前浪”,曆史的車輪誰也無法阻擋,所以善待他人的成就才能化解自己心中的不平衡感。
公元667年,王勃從京都來到南昌,當時他政治上失意,經濟上也很窮困。到南昌時,正是重陽節,都督閻伯輿邀請全國有名的文人學士盛會於滕王閣,為滕王閣做序。王勃與會,妙筆生花,一氣嗬成《膝王閣序》,真可以說是句句錦繡,字字珍珠。最後寫序詩:“閑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自流。”故意空著一個字不寫,便把序文呈上都督閻伯輿,馬上起身告辭。閻伯輿看了王勃寫的序文,連連點頭,讚不絕口。後來忽然發現,空了一個字在那兒沒有寫出來,便覺得很奇怪,旁邊圍觀的那些文人也都你一言我一語地瞎猜,有的說應該是“水”字,有的說應該是“獨”字。閻伯輿聽了都不滿意,於是命令人快馬追趕王勃,請他把空著的字填出來。待來人追上王勃以後,王勃的隨從就說:“我家公子說了,一字值千金,望閻都督海涵。”來人將原話轉告了閻伯輿,閻伯輿聽了以後心想:自古以來,人才難得,理應禮賢下士。於是就命人用大紅紙包好千兩紋銀,親自率領眾文人學士,一起趕到驛館請教。王勃接過銀子之後,故作驚訝地說:“何勞都督下問,晚生不早就把字留在那裏了麼?”眾人聽了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發問:“隻空了一格,哪有什麼字呀?”王勃哈哈大笑:“空者,空也。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大家聽了一齊鼓掌稱妙。閻伯輿意味深長地說:“一字千金,果然奇才。”王勃的序固然寫得好,但閻伯輿心胸開闊、禮賢下士,不也是一種美德嗎?
《紅與黑》的作者司湯達,1838年寫成了另一部名著《拔蒙的修道士》。他宣稱,這部小說要到1880年以後才會被人理解。不料,不久就得到了享有法國文學界“最高評判者”之稱的巴爾紮克的推薦。巴爾紮克讀到該書描寫滑鐵盧戰役的一章之後,在一封信中寫道:“我簡直起了嫉妒之心,是的,我禁不住一陣醋意湧上心頭。關於戰爭,他寫得是那樣高妙、真實,我是又喜、又痛苦、又迷茫、又絕望。”第二年,巴爾紮克還寫了長篇的《司湯達研究》,對《拔蒙的修道士》大加讚揚,熱情推薦。
俄國詩人茹科夫斯基於1814年在彼得堡主編《歐羅巴導報》。有一天他收到一篇題為《致詩友》的詩稿,作者是十五歲的中學生普希金,茹科夫斯基對這首才氣橫溢的詩十分讚賞,立即在報上刊登,並親自到郊外的皇村學校拜訪這位“少年才子”。訪問回來後,茹科夫斯基寫信給另一位詩人維亞賽姆斯基,生動敘述了這次“愉快的拜訪”,並且滿懷激情地指出:“這是我們詩壇的希望。我們必須聯合起來,共同幫助這位未來的天才成長。他將來一定會超過我們所有的人的。”此後,茹科夫斯基常常自己或同時邀請幾個詩人、作家一起,去探望普希金,給予關心、鼓勵和寫作上的指點、幫助。“少年才子”普希金在老一輩詩人、作家們的培養扶植下,經過自己的勤奮學習,刻苦鑽研,詩作日益成熟,逐漸聞名於全國。1820年,他的第一首長篇敘事詩《魯斯蘭與柳德米拉》出版了,茹科夫斯基讀了這部熱情洋溢、格調新穎、詩句輕快流暢、充滿生活氣息的詩篇,不禁興高采烈,覺得普希金的詩作已經超過了自己。他在贈給普希金的照片上題字:“贈給勝利了的學生,失敗的老師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