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應過來,女童已持長刃一躍,看那迎麵而來的長刃,刺客冰冷的目光出現一絲波動,身形往後半退,腰側刀光一閃,她持短劍一隔,便是腳下又迎來一劍,卻仍被短劍相隔
她是個絕對合格的刺客,短劍在她手上迅速轉動,變化,阻隔這女童的攻擊
話說這單憑女童精準直覺進行的攻擊,其實已經沒有優勢可言了,影子雖說是刺客,但二者身形相差並不大,她阻隔女童攻擊卻並未因反擊,這倒是令人想不通了
是的,雲墜已經隱隱猜到了些什麼,雖然她之前也往這方麵想過,但那時腦中高速運轉,便遺漏了一些事情,反倒沒有這高速行動種來的清晰,而且她不能以自己的性命先鋪路,赤浮曦照帝姬於赤浮帝君宮殿遇刺,外麵絕對將掀起一股腥風血雨
她陡然轉換攻勢,長刃佯裝攻勢,往影子身上砍去,但手卻往自己那一頭黑絲處抓去,幾顆發珠一把甩上刺客,原本已看出女童佯裝的刺客騰空一躍,直接躲開,卻不想身下一滑
剛勉強站穩,長刃迎麵而來,動作強過意識,她揮起短劍一隔,長刃竟從女童手上脫離飛了出去,女童在長刃脫離自己後,卻不管不顧的往她身上一撲,刺客一驚,將短劍移開,想閃身躲過女童,卻在略微遲疑間失了機會,被女童用簪挾住頸喉
自己竟然輸了,看著製住自己的女童,刺客那雙冰冷毫無情緒湧動的眸子,有了一絲怔愣
雲墜黑眸靜靜的打量了刺客一番,額處的冷汗從額間流下滴落在刺客臉上,她把挾住刺客的簪子從她頸喉處移開,往旁邊一丟,然後起身往內殿更裏麵行去,任之前還百般防備的刺客一人躺著那處
刺客則呆愣片刻後就恢複如常,她默默站起,卻也沒在朝女童宮女,她跟著女童慢慢往內行去,空氣再度安靜
……
“曦照見過父皇”女童於中處站著,對著正前方深深一揖,女童的前方是一卷珠簾,細密的珠簾內隱隱可以看見一張黃花梨高束腰羅漢床,章華宮偏殿於三年前大肆重修過,但內裏的擺設大多未變,隻是方位有所偏差
若不踏入內也是發覺不了裏麵的動靜的,自己之前沒有往這處奔來便是裏麵藏著一處密道,先下,從那裏麵看這外麵倒是最佳視野
“曦照入內吧”在女童拜見後,從內傳出一陣如玉珠擊盤的聲音,雲墜聽詔入內,而刺客則獨守於外,像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父皇”雲墜對著落座黃花梨高束腰羅漢床的男子合袖一拜,男子已近而立之年,歲月似給了他優待一般,隻讓他平添了一股歲月的魅力
“曦照無恙吧”看到女童一身狼狽,發絲散於肩後,男子眼中隱隱透著心疼,但他也知道那人是不敢傷了曦照的,隻是剛剛眼睜睜看著女童摔滾在地上時,心中頓時揪痛,這可是他的阿芷的曦照,自己如何忍心看她受傷
“曦照無恙,父皇不必擔心,轍大人也在”雲墜先回了雲桑帝的話,才發現一向甚少出現的暗主竟然也在
“帝姬殿下安”因為女童一進來就被帝王關心周身是否有傷勢,而來不及向女童行禮的轍立即拜過女童
“對了,轍,帝姬竟然已經通過考核,那就讓那孩子進來吧”見自家帝姬一下被他人吸去了視線,雲桑帝語氣平淡的吩咐道
“諾”轍聽到帝王之語,往珠簾處行了幾步“幼影,陛下有詔,快來見過陛下和帝姬殿下吧”
聽到傳聲,刺客扯下了麵上蒙著的黑紗,朝珠簾內行去,落步無聲,她穿過珠簾,直接跪於雲桑帝和曦照帝姬前“幼影見過陛下,帝姬殿下,先前冒犯帝姬殿下,請陛下,帝姬殿下恕罪”
“既知道曦照乃我赤浮尊貴帝姬,這一場比試中又怎敢出手無狀”對於少女的請罪,帝王眉處輕蹙,聲色漸沉,似對於少女剛剛將雲墜長刃脫手時,下手過重加以責問
“幼影知罪,請陛下責罰”少女隻是靜靜跪在那裏,毫無為自己反駁,尋求借口的意思,她隻是一介暗衛,行走於暗處,對這樣長時間現於陽光中,還是有些不適應
“父皇”雲墜視線在之前還是對手的少女身上停留了一下,便朝上處的帝王請示“她並未傷到兒臣,便也無什麼過錯可言,既然父皇說剛剛是一場比試,那麼比試之中刀劍無情,是兒臣技不如人,這位幼影姑娘剛剛是讓著兒臣,才讓兒臣有了機會得了勝籌,如何再言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