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來時就聽說帝姬殿下髫年,整座繁央城都家家相賀,如今看來倒是更盛了”想起這幾日城內的景象,男子眸光漾起笑意
曦照帝姬之名便是赤浮最值得驕傲的幼年帝姬,這幾年赤浮風調雨順,多少赤浮百姓都認為是這位大祭司親言的“瑞星”降生帶來的,而高坐的赤浮帝君相必也樂於看到這樣的景況
“少家主如此言曦照,若等到少家主冠禮之時不知有多少臨淵大陸的有名之士前來為少家主相賀”麵對這位自幼與自己親厚的表兄,雲墜還是十分敬仰
說起他來恐怕是臨淵大陸無所不知之人,白家少家主白毓足以令無數人驚豔的存在,自己也期待著兩年後,這位白少家主加冠正式成為赤浮世家之首統權者的時刻,該有幾般風光,該有幾般睹目
“是啊,少家主加冠那時,櫟定會備上一番好禮相賀”見話題一下被扯到男子身上,雲櫟也樂見其成,畢竟這是無數人期待著的盛景,曦照既然提到這,自己附和幾句也沒什麼
“帝姬殿下言過了,不過若毓加冠之時,殿下可來,毓也是恭候殿下來臨的”男子起身行到女童身邊,一身金縷紗衣不染塵埃,他朝其伸手,女童也欣然將與男子手掌大小明顯不符凝脂般的小手交於男子手上
男子拉著雲墜一同行到主座旁邊,才鬆手看著其坐上主座,曦照的正服對這才將要髫年的曦照來說還是有所負累的,落座總要比立著要輕鬆一些,麵色柔和的不似平常的白毓,從袖中拿出一卷用墨錦包著的手劄交由女童,見對方望來便道“這是不久前尋到的一卷昔年朝闕大帝親寫的手書,正好賀帝姬殿下的髫年生辰”
見男子說的輕巧的雲墜卻是激動的立即打開墨錦,凝神細看這卷手劄,要知朝闕大帝自一統臨淵稱帝已有千年曆史,那位被無數人稱頌的帝王至今還處於臨淵之人的想象中,她的直係後來全部遷入朝闕城內,世人若想得見大帝的遺物便是難能登天
畢竟守衛朝闕城的武士是當初大帝親留的戰騎,誰人敢犯,更何況她親筆寫下的手書,就是以都城相換亦是不可得,表兄每次贈她的生辰之禮雖都是極不可得之物,但又如何與這朝闕大帝親筆手書來的令人驚喜
雲墜看著那鸞跂鴻驚的下筆,那誰與爭鋒的文風,內心深深一驚,當初的那位朝闕大帝是如何以女子之軀去爭這無數男兒都不敢想的至尊位置,便是她辭世後千年臨淵大陸也再無如她一般人物存在,當日史書勾勒,今日驚豔世人,真是令人深烙記憶般的存在啊
櫟王殿下看著女童已全被男子所獻之禮吸引視線,雖微微不甘,但還是佩服這位白少家主能尋出這件常人幾代人都難以相遇的朝闕大帝親筆送於曦照,果然自己那日被其算計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看這位少家主將曦照的事情看的有多重要便知
雲櫟未去打擾女童看那卷至寶般的可遇不可求之物,但女童還是很快就強製自己從書卷中抽出思緒,她重新將書卷用墨錦包好,交由一直跟隨於她身旁的苧楹手中,苧楹也知這手劄的貴重,便小心雙手相接,交由侍人送入帝姬殿下寢殿內室了
“曦照為何不細看了”有些疑惑女童突然的從手劄中清醒過來的雲櫟朝雲墜詢問,他記得女童之前還是癡迷於那卷手劄中的不是嗎
“曦照之所以不細看是因為曦照此時能看的已經看過,剩下的便是要過幾年有了不同見識再看了”對於櫟王的詢問,雲墜稍思索了一下才道出,表兄送的這卷手劄在朝闕城朝闕大帝的遺物中也是極珍貴的吧
畢竟這卻是一篇大帝對於自己的自述,從一諸侯家的獨女變成統一臨淵的朝闕大帝,在大帝的筆下也隻有寥寥數筆,剩下的卻是一種心境上的敘述,她視線朝那眉目含笑,一副了然之色的白毓望去,突然感覺這一卷手劄的意義似還帶了些表兄的考驗之意
“那如此的話,本殿便也將自己為曦照準備的禮物先送上吧”和男子一樣,雲櫟也是行至曦照身前,從袖中拿出一隻鑲了晶石的小盒,交由其手上,眸中仍是承載星辰般耀眼
待女童將小盒打開,隻見一柄小巧的帶鞘匕首靜靜的躺在盒中,匕首鞘上也鑲嵌著幾枚晶石,顯得十分精致,但這份精致若是他人送上的禮物,雲墜一定也隻會認為這柄匕首隻是用於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