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讚的同時將酒爵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蒼白的麵孔因此染了些緋色,而此時殿內突然有一陣細微的低喃聲傳入他耳中“快看,白少家主快要入殿了,終於有幸再見這位名揚天下的白少家主”
有些被這陣低喃而打亂思緒的時黍,卻是顰蹙著眉頭,繼續朝殿們看去,白家那位將要及冠的少家主的確不凡,就算自己不喜白家之人,對這位少家主還是懷有期待的,他想看看這自幼被無數盛名包圍著長大的白少家主最終能達到的境地,究竟有多高不勝寒
男子眉目如畫,麵容清冷,一頭青絲因還未及冠便用玉箍束在身後,橫插一隻白玉簪於玉箍內,一身雪衫外罩金縷紗衣更顯出塵,兩袖處用暗紋袖著兩隻仿若幻化出來的神獸白澤,腰飾白玉滕花玉佩,一副恍若隔世般的謫仙姿態,驚豔了殿內無數人的目光
三人在殿內最上首落座青玉鑾座的帝後視線下,被侍人分別引入相對應的位置上,雖然是分別引入,但以三人的身份,那位置也是極相近的
櫟王殿下的位置就在主座旁,而他下麵則是已經飲過一杯的時相時黍,身為赤浮權勢過人的時相大人位置處於此也是合情合理
而他對方則是端王一人,端王妃與世女馥的位置在稍後麵一些,畢竟她們的身份無法壓過端王下座的曦照帝姬,因為白少家主的身份,上首幾座必然是有他,如此曦照後一位便是他了,這樣一來上首幾座皆滿
他看著下方的端王妃及世女馥,倒有些可憐端王如今的孤家寡人模樣了,畢竟當今陛下是不會看著除了白芷皇後外還有其他女子位置靠前過曦照的
上首鑾座上,一身玄色正服,繪以章紋,黑玉為冠的,五官似雕刻般,時間易逝卻隻為他平添了幾分歲月魅力的雲桑帝看著下首落座的幾人滿意頷首後,他身旁的魏獻便長呼一聲“開宴”
而雖不常回京,但在這種宴會上出慣了風頭的櫟王殿下便是第一個舉起酒盞,朝鑾座上帝後相賀之人
“昔日帝姬殿下降生之時,大祭司便言帝姬殿下為我赤浮“瑞星”,如今看來果然是應了大祭司所言,帝姬殿下降生以來,我赤浮便是風調雨順,繁華安康,現下帝姬殿下已經髫年,隻盼往後赤浮能在殿下這“瑞星”的照護下更加昌盛”
這話一處倒是把上首的帝後逗樂了,見雲桑帝回過酒爵一飲後,連白芷皇後這向來冷漠之人,也回了句“借櫟王殿下吉言”
雲櫟回了句“皇後娘娘客氣,櫟言的本就是赤浮子民所盼”出光了風頭後才重新坐下
就在此時那位被殿內眾人寄予了無數目光的白少家主也赫然起身,先笑看了曦照帝姬一眼後,便對著上首的帝後道
“毓每回帝姬殿下生辰回繁央城時,便具是歡喜一片,百姓們家家結彩相賀,都盼著帝姬殿下能更快樂康健,萬福金安,如今帝姬殿下髫年之禮,毓也借用百姓心意,希望帝姬殿下快樂康健,萬福金安”
聽著男子這並不華麗的賀詞,雲桑帝與白芷皇後皆心有所感般,最後是雲桑帝眸中含笑的回道“白少家主心意孤與曦照心領了,孤倒要謝過少家主兩次率止戈軍團鎮守驥州,令南蠻慘敗而歸,真不愧是白家未來家主,與阿芷當年同出一轍”
聽著帝王的誇讚,男子仍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他謙遜的口吻對帝王之言回複道“陛下謬讚了,毓與止戈軍團守衛驥州,是盡自己身為赤浮子民的本分,哪裏當的起陛下的謝意”
“白少家主自謙了,孤說白少家主當的起便是當的起的,少家主與止戈軍團辛苦駐守與驥州,總比那隻知上奏章的驥州令要令人欽佩的多”
帝王此話雖是笑著道的,但下座的九貴族之一的尉家家主已經有些誠惶誠恐了,他剛想起身向帝王請罪,便被雲桑帝一手製止了“今日是曦照帝姬的髫年禮宴,孤不想再談論這些與帝姬髫年禮宴不相幹的事情,尉家家主便不用多言了”
已經領悟到帝王意思的白毓,也是淡笑著回著“既然如此,毓也不推辭了,多謝陛下誇讚,此話毓也一定帶回驥州說與止戈軍團,讓他們感謝陛下鴻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