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室內本也有兩名侍人留此侯著,但雲墜隻是喊著這一個名字,正吩咐著旁人的苧楹一聽到這聲熟悉的呼喊聲便讓這群侍人侯於此,自己先入內去見帝姬殿下了,她對著端坐的女童福上一禮“殿下有何吩咐”
“本殿隻是出門走走,用不得如此興師動眾”麵容上雖無變化,依舊是一派淡然模樣的雲墜內心其實還是有些無奈的,她不常出宮走走的原因之一,就是知道苧楹會如此興師動眾,加上她本也不喜歡走動,外麵景致雖美,但在她眼中怕是抵不上這一卷手劄裏的內容
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有些不對的雲墜,並未去糾正,對她來言,雖才止髫年,但也沒有能以此年齡為自己尋找放鬆的借口,如苧楹所言現在已入秋季,離明年要入文齋閣的日子,也是一日比一日近了
等再過幾月,入了冬了,那流街之內怕又是一場爭奪,她的時間真的不多,隻是母後一番好意她不想辜負,再加上她正想一事想不出結果,不如就現下如苧楹所言出去走走或許會得出另一番答案,考量再三的雲墜看其身軀明明還隻是一稚童,這出門走走卻是想了幾番才得出來的
人人都說皇族身份尊貴無比,好似單降生在這就能擁有所遙不可及的一切,但隻有少數人想過擁有這一切付出的又將是什麼,收獲是和付出成正比的
如赤浮皇室已有千年的存世曆史,這其中的艱難根本就不是尋常可以想象的,它存在的意義不止一個家族,更是一個皇朝,一個國家,出生在這個家族,自小就要知道自己需承擔的究竟是什麼
雲墜雖不能言自己將要如何如何,但觀其現下,隻有先先隨景逝先生學好了學識,才能做她想做之事,有了承擔的力量
聽完了雲墜這番話的苧楹並未想到她家帝姬殿下此刻能有這樣的複雜心情,隻是考慮到帝姬殿下出門的規格本就是如此,自己算是知道殿下的性情才將其從簡了來,但連這樣還是興師動眾,苧楹隻得想
這殿下好不容易能出門一趟,自己就算回稟了這是殿下出門應有的規格,殿下依舊會讓從簡,不如就索性按殿下所言,在有的地方簡上一些,也免得再稟於殿下,讓殿下臨出門前還煩惱一二
打定主意的苧楹回了句“奴再讓人簡些安排,不知殿下是要幾時出門”後,就單等著雲墜做決斷了
得了這句從簡的話,雲墜也是淺笑著頷首道上一句“等你安置妥當了便出行吧,反正現在天氣涼爽,早晚都無什麼區別”
“諾,那奴先去安排妥當,然後再來請殿下”自請下去安排改動出門事宜的苧楹,再見到了端坐的女童同意後,便又去到簾幕後,和之前的幾名是侍人接著吩咐這出門事宜
頂著幾人的困惑將帝姬殿下此次出行的規格壓製到最低,再令人將該準備的事宜都準備妥當了之後,苧楹再返回去請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