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魔法少女什麼的都是異端,觸手怪就該配魔法少男。”
一本正經的說完這段話,元帥中途就連氣都沒有換過,一順溜的就全部從嘴裏給吐了出來。
臉不紅,心不跳,腿不軟,反正節操都已經全部給拋棄了,還用得著在乎這麼一次嗎?
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被海魔的八隻觸手給束縛住了的肯尼斯,和他預想中的姿態一模一樣。
完全僵滯住了的身體,還有臉上的那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每一個細節都說明肯尼斯已經被元帥剛剛霸氣側漏的發言給震懾到了。
也對,想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從鄉下來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和元帥擁有同樣清奇的腦回路呢。
說到底無非就是還沒有將節操給扔掉,還把它當做是身上最後一件用來遮羞的底褲,死死的抓住不肯鬆手。
“額……你剛剛說什麼?”
肯尼斯支支吾吾的說著,他完全摸不透這個從者的脾氣,根本猜不出來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是什麼。
不過從自己被抓住到現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裏都相安無事,隻得暫時認為自己的生命還沒有危險。
現在lancer正和saber打的難解難分,完全沒有可能會注意到這裏。
而且被海魔的觸手給束縛住的早就失去了翻盤的可能性,雖然三劃令咒都在。
隻要嘴皮子稍微動一下,用一劃令咒最為代價,就可以將lancer瞬間轉移到自己的身邊來。
然而這種代價對於肯尼斯來說有些昂貴的,聖杯戰爭才剛剛打響就失去了一劃令咒會讓他的勝算至少下降三成。
更何況對麵的從者能夠如此的從容,不可能沒有什麼藏著掖著的後手,防人之心不可無。
“額……其實,其實,我的媽媽叫做瑪莎。”
肯尼斯思索了許久,最後吞吞吐吐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是肯尼斯從他的某位常年在外混跡的朋友那裏學過來的,據說是能夠將一切矛盾都化解的硬通話。
事到如今隻好試一試了,如果實在到了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地步,那麼就隻好消耗掉一劃令咒了。
“哦,是嗎?我的媽媽……”
元帥說到這裏就突然在肯尼斯期盼的眼神中中斷了,然後聳了聳肩膀,換上一副可惜的表情繼續說道。
“我的媽媽是個好媽媽,可惜她不叫做瑪莎。”
哥嘞,你怎麼不按照套路出牌呢,你不是應該說:“幹啥子呢,你這瓜娃子,咋滴就喊了俺娘滴名字。”
國際通用萬能化解矛盾語言沒有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失去了最後一張底牌的肯尼斯隻好做出決定了。
是選擇繼續這樣被別人給掌控著命運,還是……用一劃令咒作為代價拜托束縛。
想到這裏,肯尼斯的手掌僅僅的握在一起,指節處都因為太過於用力的握而有些發白。
“以令咒……”
肯尼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咬牙喊出了幾個字,不過在聽到元帥接下來的話之後又突然止住了。
“不過……來吧,和我簽訂契約吧,成為馬猴騷年吧。”
元帥突然又變了一張臉,這麼一驚一乍的讓肯尼斯表示自己完全跟不上這位大哥的節奏。
“你說什麼?簽訂契約?馬猴騷年?”
“對,聖杯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我被召喚出來參加這場聖杯戰爭仿佛就是上帝和我開了一個玩笑,完全就是一場意外。”
“所以呢?”
“所以,我隻想好好的活到最後,就這樣置身事外,在聖杯戰爭最後一刻之前都能夠好好的就行。”
元帥打了一個響指,束縛住肯尼斯的海魔逐漸鬆開了被惡心粘液包裹著的觸手,將肯尼斯給放了下來。
話已經說了這麼多,想必肯尼斯在心裏已經打好了算盤,到底是選擇哪一項差不多都有了個底。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結盟?”
肯尼斯整理了一下身上被弄的皺巴巴的衣服,雖然粘液無法清理幹淨,但是弄的稍微不那麼狼狽還是可以做到的。
“那麼,和你結盟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很劃算的決策。”
兩人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然後都在臉上浮現出不易察覺的淺淺微笑。
“看來你已經做出來正確的選擇,那麼再見了,馬猴騷年。”
元帥的身體從腳開始換做一團光的粒子,飄散在空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