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裴宛打算在這兒做衣服,卻不想兩人卻碰上了。
不過都已經同陸執清結婚了,寧之冉卻還叫著她裴小姐,看來這醋意可還真是大著呢。
一聽這話,李婉瑩瞬間就明白了情況,連忙湊上前去,一臉興奮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裴宛,像是見了動物園裏的猴子似的,一邊打量還一邊說道:“天呐,原來您就是裴小姐,那日婚禮我沒去,不想今日竟在這兒碰到了。裴小姐來此,是想做衣服麼?”
麵對她的眼光,裴宛也不惱,隻是淡淡點頭,微微一笑說道:“是,今日整理衣服時,看執清的西裝都有些舊了,就想著今日來幫他做上兩套。”
瞧瞧,這才是正房的氣勢啊,跟眼前的這位陸夫人比起來,之冉簡直像個小孩子似的。看這不急不惱的,這次,真是遇上對手了!
而此時的寧之冉,耳中聽到的,隻有那句執清。執清,執清,她竟叫他執清!
想著,李婉瑩一下子接過話:“那正好,寧小姐可是這家店的常客,正好讓她幫你參謀參。”說著,就向寧之冉遞了個眼神。
寧之冉會意,一下子上前,笑著說道:“對,以往哥哥的衣服,都是我在操辦,還是我來幫你看看吧,再說了,裴小姐也不曾做過西裝,這方麵,倒是我更有經驗。劉師傅可是上海做西服的老人了,我們一家的衣服,可都是他經手做的呢。”
“好,既然如此,那便謝謝寧小姐了。”見她話都已說到此處,裴宛也就不再推辭,隻是輕輕福了福身,道了聲謝。
見她一副舊式的做派,寧之冉心中更加不悅,不過臉上卻還是笑著跟著劉師傅一同給裴宛介紹起西服來。
臨了,劉師傅問道:“那,袖扣和麵料,可都還是依著以前的一樣?”
“對,還是按照以前的來,加緊著做出來吧。”
見寧之冉搶在前頭說到,而裴宛隻是張了張嘴,想說,卻還是笑著閉上了。劉師傅一愣,最終還是搖著頭,笑了笑。低聲說了句知道了,就退到了後店,著手畫起了圖紙。
裴宛走上前一步:“那劉師傅,這錢,是今日付了,還是等到來取那日?”
看裴宛急著付錢,寧之冉連忙上前一步,抓住她伸出的手,說道:“錢這事急什麼呀,叫劉師傅記在我們家的賬上便是。再說了,劉師傅向來的規矩便是等客人試了衣服滿意了才肯收錢。”
裴宛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那一雙白淨的手上,十隻手指纖長,做的精致的指甲,更襯的那手白嫩精致,那指甲的樣式,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想著,輕輕拂去寧之冉的手,笑了笑,盯著她輕聲說道:“原來如此,是我第一次來冒犯了。不過,畢竟這是執清的衣服,這錢,怎麼說也得我來付才行。”
見那雙沉靜的眸子盯著自己,寧之冉一下子愣了愣,片刻後,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