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之衡看著眼前這個自我逃避的妹妹,想要開導卻最終還是猶豫著閉上了嘴,他伸出手來摟住了她,淡淡地說了聲好,她終究是要經曆這些傷痛,隻能她自己麵對。
寧之冉被他緊緊摟著,想起以前哥哥和裴宛都說過同樣的話,她和陸執清不會長久,也許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到頭來看不清楚的從來都是她自己。
“哥哥,為什麼你們當初都會認為,我和陸執清不會長久呢?”她抬頭猶豫著問道。
“要我說真話嗎?”他問道。
見她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因為像陸執清這樣的人,放不下當初名門望族的驕傲,又不得不迫於現實的無奈,做事畏手畏腳,終究成不了大器。而你……”
他頓了頓,點了點寧之冉的額頭,似是恨鐵不成鋼似的,“而你從小被我慣的無法無天,所以呀,你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時時刻刻寵著你的人,陸執清又怎麼會合適呢!”
她原本還聽著認真,可一聽那句無法無天,瞬間就鼓起了嘴巴,翻過身來,瞪了他一眼,伸手用力在他腦袋上點了點,“是啊,看我是不是無法無天!”
寧之衡一把按住她的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把她往一邊一推,無奈地笑著歎道:“你啊,真的是被我慣壞了。”
寧之冉笑嘻嘻地看著他,她最喜歡看的就是他每次被她氣著,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第二天直到中午,寧之冉才慢吞吞地起床,吃了中飯,無所事事地在家裏呆著。昨天晚上寧之衡一聲令下,讓她在婚禮前都好好呆在家裏不許出去。
其實哥哥不說她本來也不想出去,萬一碰到陸執清又要生出事端。
可心裏還是按耐不住地想要找人一起出去玩兒。
她在花園裏曬了會兒太陽,冬天所有的花都開敗了,隻有角落裏的幾株梅花還盛開著,仔細聞還有陣陣幽香。
不一會兒,李伯便走了出來,“小姐,婚紗已經送來了。”
寧之冉睜開眼睛,慢慢往樓上走去,進了房間,幾個傭人已經把婚紗掛了出來,蹲在地上整理著裙邊。
見她進來,送婚紗的人倆忙迎了上來,笑著說道:“寧小姐,婚紗已經到了,這可是寧先生吩咐的專門從國外弄來的,小姐快來試試。”
芸桑也跑了上來,笑嘻嘻地說道:“是啊,小姐快過來看看,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婚紗。”
昨日李伯已經交代清楚了事情,雖然她是江黎請的人,可芸桑私心裏還是向著寧之冉,也就跟著別人一樣叫著小姐。
寧之冉站在門口,靜靜地打量著,那婚紗長及墜地,層層的褶皺上是層層的白紗,長長的裙擺上繡著暗暗的花紋,自肩頭從上而下的蕾絲花邊,又以珍珠點綴,頭紗很長,似薄霧一樣朦朧,純白的顏色卻是如此的聖潔。
看著這婚紗,震驚之餘卻也有絲絲的迷茫,她仍不敢相信,她這麼快的就要嫁給江黎,她即將成為這個人的妻子,和他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