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對於小麗微微一笑,然後用陰森森的目光盯著洪哥,就像一隻即將要咬斷獵物喉嚨的餓狼,讓洪哥這個黑社會老大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金帥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露出意思壞壞的笑:“小麗,你看咱們怎麼處置他們呢?是砍斷他們一隻手呢,還是廢掉他們一條腿。”
幾個混混一聽可是嚇壞了,對著小麗磕頭如搗蒜:“小麗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們吧,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敢招惹你了,你愛擺多少攤就擺多少。”
小麗還是一個善良的女孩,雖然平日裏被他們欺負的很慘,有時候也會罵他們千刀萬剮不得好死,但今天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心裏也有些不忍。
“大哥哥,砍他們一隻手那得多疼啊,既然他們都認錯了,就饒了他們吧。”
“滾!”
洪哥一夥人如蒙大赦,齊刷刷的磕了一個頭,爬起來七手八腳的抬起暈過去的大頭就跑,還沒走多遠,就聽到背後一聲斷喝:“回來!”
“老大,你、你、你還有什麼吩咐?”
“就這麼放過你們是不是太便宜了?今天我要給你們立個規矩,第一,從今往後不準再欺負長途汽車站前麵擺攤的這些人,他們救過我的命,我就要罩著他們。第二,從現在開始小麗就是我的妹妹,她在這裏的安全就歸你們管,以後每過幾天我就會過來檢查一次。第三,你們每天必須要幫她賣出一百塊錢的煮玉米,不夠的你們負責補上。”
說到這裏,金帥一拳打在一棵樹上,也沒見他怎麼用力,那顆碗口粗的樹竟然被他打的斷成兩截,露出白森森獠牙般的樹茬。
“看到了嗎,誰敢不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棵樹就是你們的樣子。”
幾個混混此時哪裏還敢不答應,他們可是知道,自己的腦袋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那棵樹結實,要是惹怒了這位大爺,被他打上一拳,不死也得是重傷,這個人的武功已經不能說是厲害了,簡直就是恐怖!
小樹林外麵響起了一陣掌聲,鼓掌的正是剛才救金帥的那幾位大叔和大媽。穿碎花襯衫的老大媽走了過來:“小夥子,你今天終於替我們出了這口氣。你是不知道啊,我們這些人真是被他們折騰慘了,每天賺一點錢大部分都被他們給搶走了,這下子好了,今後他們再也不敢來收保護費了。”
幾位大叔大媽七嘴八舌的說著,金帥這才知道這幫人的來曆。
原來海州市車站和碼頭的搬運,都各有一幫人給霸占著,這些人組織嚴密,凶殘鬥狠,經常為爭地盤打打殺殺的。
正所謂盜亦有道,這些人解決問題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約定個時間到郊區的偏僻之處幹一場,失敗者把地盤拱手相讓,以後再慢慢的積蓄力量,等到自認為本錢足了的時候,再和對手幹一架。
這是從建國前就傳下來的一種奇怪的風俗,誰都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弱者退出,勝者為王,死傷皆按天命,絕不驚動官府,這到是很符合叢林法則的。
沒有人報案,官方也樂得清靜,有些事情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是他們做的不是太過分,就是警察也不願意輕易招惹他們,畢竟警察的家人也住在這個城市,誰知道惹到這些人,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對他們的家人不利?
洪哥原來是城東區的一個小混混,因為犯事跑到外地躲了好多年,不知道從哪裏學了一身功夫,直到去年才回來。兩個月前洪哥領著一幫人把這個車站原來的老大打跑,就成了這周圍的一霸。
眾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洪哥一臉媚笑的走了過來,規規矩矩的向金帥抱拳行禮,又點頭哈腰的向周圍的大叔大媽打了招呼。
“大叔大媽們,我洪亮以前多有得罪,今天老大吩咐了,今後大家隻管安心做生意就是,我洪亮再來給大家搗亂,我就不是娘生爹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