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我這幾天就像在做夢似的,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特別是那個保姆一直叫我李總,我到現在還感到不習慣。”
金帥笑了笑:“不僅是你,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到現在也不明白,沙總到底是為什麼請我們到他的公司來,又給我們安排了這麼高的職位。”
李誌點了點頭:“這幾天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你說像我們這樣的大學畢業生在海州市很多,比我們學曆高的碩士研究生一抓就是一大把,論工作經曆我們兩個基本上是一張白紙,沙總為什麼會對我們委以重任呢?”
兩個人都提出了同樣的問題,一時都沉默起來,誰也沒有講話,直到保姆過來請他們吃飯,兩個人才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
“金帥,既然我們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我估計可能有這麼三種原因,第一:你救了沙總的女兒,他可能存有一種報恩的心理。第二:就是沙總的一幫老夥計,確實管理不了這個龐大的現代化企業,也許沙總是為了企業的發展才做出來這種決定。第三:沙總可能還另有其他的目的,而這個目的有可能就是在你本人,或者說想利用你做成某件事情,我估計最後這一種可能是最大。”
“你說的這些情況我都考慮過了,這幾天我也了解了一些公司裏的情況,發現沙氏集團還是采用家族企業的管理模式,特別是公司董事會,清一色的都是沙總一些原來的老兄弟,這些人文化水平都很低,但都非常講義氣,唯沙總的馬首是瞻,股東們都對沙總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
李誌點了點頭:“從一個公司的股東結構來看,就基本上可以看出這公司發家的曆史,你現在在公司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以通過側麵了解一下沙氏集團的各位股東的情況。”
金帥想了一下說道:“這幾天沙總也介紹了一些股東給我認識,與他們談話的時候,他們說的最多的就是當年與沙總在碼頭打拚的經曆。”
說到這裏,金帥仿佛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李誌,你記得我曾經和你講過,海州市有三大黑幫,一個是已經被公安局打掉的洪家幫,還有一個就是在拳擊場敗給我的靠山幫,還有一個就是碼頭的鯊家幫,沙總又是從碼頭起家的,而沙氏集團在港口又有一個很大的物流公司,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李誌放下了筷子,驚訝的看著金帥:“你是說沙總就是最大的黑幫頭子鯊爺?”
“我認為這個假設是成立的,我以前也曾經和洪亮聊過,鯊家幫以前的幫主鯊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這個人出身貧寒,從小就練有一身很好的武功。十八歲那年,帶著一幫兄弟霸占了碼頭的貨運生意。改革開放之後,國務院批準海疆省成為最大的經濟開發區,鯊爺利用掌管碼頭貨物裝卸的優勢,再加上他的膽子大,大肆走私貨物,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原始積累,後來才投資到一些正當的行道中,把自己給漂白了,碼頭的生意也交給了他的遠房侄兒去打理,現在的鯊爺是一個年輕人,真正的鯊爺就連洪亮也沒有見過。”
李誌的膽子很小,做事也很謹慎,聽到金帥的話也很害怕:“金帥,聽你這麼一講,我越來越感到沙總請我們到公司來有著很深的陰謀,他會不會利用我們使一個金蟬脫殼?現在我們國家的法製還很不健全,中央一直在把經濟工作放在首位,暫時還顧不上這些事情,一旦中央騰出手來,一定會算老賬的,我現在擔心的就是,咱們會成為他們的替罪羊。”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我認為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首先我們來到公司的時間很晚,我們隻是管理者又不是財產擁有者,即便是中央有朝一日與他們算舊賬,與我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現在我們兩兄弟好容易有了這麼個立身之地,這也是我們展示自己能力的一個平台,隻要是我們能夠潔身自好,不和他們同流合汙也就足夠了。但有一點我們必須要堅持,如果今後有錢了,我們絕對不能在海州市購置不動產,看事不好我們就馬上辭職離開這裏。”
飯後兩兄弟又湊在一起,接著剛才的話題,商量了一個穩妥辦法,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工作期間要認真負起責任來,把分管的事情做好,如果沙總真像兩個人判斷的那樣,就絕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汙,見勢不妙立刻離開沙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