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苗苗笑了,笑裏帶有一絲苦澀:“金帥,你知道嗎,我們警隊的小夥子們對你可崇拜了,特別是當他們知道,我弟弟是在你的指點下才取得這一屆的警界武術散打冠軍,對你更加佩服了。你的招數簡單實用,沒有花架子,擒拿罪犯時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我現在在市公安局政治部工作,想請你幫個忙,我們想把你的武術動作用攝像機拍下來,如果你能親自去指點一下就更好了。”
金帥笑了:“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可登不了大雅之堂,就不要去丟人現眼了。”
“你那可不是什麼三腳貓的功夫,壯壯隻練會了其中的六招,就把上一屆的武術冠軍給打敗了,要是十二招全學會了那還了得。我看你別舍不得了,也算是你為保衛社會治安做一點貢獻嘛。我們下個月有可能會有一次大行動,你不想讓我們那些警察因為拳腳功夫不好,在與犯罪分子搏鬥中而流血犧牲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金帥自然也不好再矯情,笑著點頭應允了:“這件事情好辦,我在學校大三那年,曾經代表學校參加過海疆省全省高校運動會,表演的就是我的那十二招武功,當時學校也給我錄製了一盤光盤,我還保存了一份作為紀念,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明天就送給你,至於去現場指點恐怕就沒有這個時間了,因為我很快就要從沙氏集團辭職離開海疆了。”
金帥說這句話也是很有目的的,因為他剛才聽董苗苗講過,下個月他們可能有一次大行動,而董苗苗所說的這次行動,有可能就是中央即將要開展的打黑大行動,否則的話董苗苗也不會說出警察因為武功不好而流血犧牲的話來。
董苗苗看了金帥好一會,金帥仿佛又聽到了董苗苗在說話:“現在離開海疆倒是一個好機會,也免得被圈進來,到時候大家都尷尬,看來這家夥還是很聰明的。”
金帥笑了,他此時已經確定,要不了多長時間,這場在全國開展的大規模打黑行動就要開始了,而董苗苗今天約他來見麵,有可能就是要傳遞這方麵的信息。否則的話,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邀請金帥去給警察們指點武功呢。武功可不是短時間就能練成的,臨陣磨槍也是要不得的,到時候畫虎不成反類犬可是會誤大事的。
金帥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這個聰明的姑娘是在用這個辦法通知他迅速離開海疆。雖然金帥在沙氏集團隻是一個打工的,但在別人看來,他這個第一副總裁必定會知道不少的公司機密,如果連鍋端掉了沙氏集團,金帥必然也會受到牽連,最起碼也要到警察局裏去協助調查,而此時離開海疆是最合適了。
“謝謝你苗苗。”
董苗苗笑了,笑得是很甜美,她知道金帥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與聰明人談話就是不費勁。
臨告別的時候,董苗苗送給了金帥一個玉觀音掛件:“金帥,這是我從南山佛陀廟求來的,今天送給,希望它能永遠保佑你的平安。”
董苗苗親自給金帥掛在了脖子上,抬起頭來看了金帥好長時間,霓虹燈映照著姑娘的臉龐,眼睛出現了兩顆大大的淚珠,金帥仿佛又聽到了她在說話:“再見了,金帥,我的愛。”
第二天李誌向集團總部遞交了辭呈,分管人事的副總裁陳東方也沒有問原因,很爽快的在李誌的辭職書上簽了字,並吩咐財務部門給他多發了半年的工資。
李誌在他住過的別墅樓麵前停了很久,眼裏有依依不舍的意思,金帥笑了:“李誌,別這麼婆婆媽媽的好不好,桃園雖好非久留之地,以後咱們自己蓋上一棟比這更好的別墅,那才住得舒心。”
“你小子也別在這裏說風涼話,如果沒有這件事情,我就不相信你舍得離開這麼優越的工作環境?”
兄弟兩個一起哈哈大笑,不是自己的東西丟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惜,舍得舍得,有舍才會有得。
金帥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沙培亮和苟世強正在談話,看到金帥走了進來,兩個人一起笑了:“阿帥,這段時間可是累壞了吧?把你的朋友送走了?”
“忙一點倒沒什麼,關鍵是朋友這一走感到心裏空蕩蕩的。”
沙培亮點了點頭:“阿帥重情義,真是性情中人啊。”
接過了苟世強親自端過來的茶,金帥喝了一口:“二位長輩,我今天過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講。”
聽到金帥要和他們講重要的事情,沙培亮和苟世強的臉色立馬嚴肅了起來,他們知道金帥輕易不會亂講話,而一旦講出話來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昨天晚上,我和海疆省政法委董書記的女兒董苗苗見了一麵,她暗示我最近海疆省有可能要進行一次大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