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意識到今天有可能要栽在這裏,自己死了倒不要緊,可千萬不能傷了李景林。一股求生的意念支撐著他,從一個小混混的手裏奪過一把刀,順手捅進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大漢的肚子裏,飛起一腳又把一個混混踢出了十幾米。
又一鐵棍重重的擊在金帥的背上,金帥踉蹌了幾下站直了身子,睜著血紅的眼睛,一腳把那個打他的混混踢上了半空,沒等落地金帥又飛身上前,狠狠地又補上了一拳。小混混重重的落到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眼見著是活不成了。
隨著咣當一聲巨響,飯店的卷簾門被幾個小混混給撞開了,其中一個還拿著一把自製的散彈槍。
“不好”隨著一聲大喊,金帥撲了過去,打倒了兩個小混混,發現那把散彈槍正瞄準著李景林。
說時時那時快,金帥撲了上去,一把將李景林推了出去,隨著一聲巨響,散彈槍開火了,擊中了金帥原來就受傷的左肩膀。也許是散彈槍裝的火藥太少,也許是距離得比較遠,金帥隻搖晃了幾下,並沒有立刻倒下。
金帥此時就像一個血人似的擋在李景林的麵前,小混混看到李景林手裏並沒有槍,又一次嗷的撲了上來。
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飯店門口響起了盼望已久的警鳴聲,十幾個荷槍實彈的防爆警察衝了進來,金帥知道他和李景林得救了,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當金帥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正躺在醫院裏,活動一下身子,感到肩上一陣巨痛,忍不住的哼了一聲。
“你醒了,這可太好了!”
隨著話音,一個身穿護士服裝的女孩跑了出去,不一會走廊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景林快步走到床前,緊緊的握住了金帥的手:“小金啊,你終於醒過來了,怎麼樣?感覺到好點了沒有?”
金帥苦笑了一下:“李書記,你沒有事吧?讓你受驚了,對不起。”
李景林的眼睛濕潤了:“唉,你這個同誌啊,讓我說什麼好呢。”
金帥笑了,他很清楚,雖然這次為了保護李景林受了重傷,但也與李景林結下了生死之交,經過了這一次的事件,他必將在李景林的心中占據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越到這個時候越要表示出謙虛來,更不能以紀委書記的救命恩人自居:“李書記,隻要你沒事就好。”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金帥同誌,我是北德市委書記趙敬百,你勇鬥歹徒,奮不顧身保護景林書記的英雄壯舉,值得我們好好的學習,金帥同誌,你好好養傷,我們黨需要千千萬萬個像你這樣的好同誌。”
“謝謝趙書記,其實我隻是做了一點應該做的事情,並不是什麼英雄壯舉,你這樣講我可是受之有愧啊,趙書記,那些歹徒們都抓住了嗎?”
“嗬嗬,金帥同誌,你放心吧,那些歹徒已經全部被抓起來了,你這次是立了一個大功,我們早就發現有山縣存在著嚴重的黑社會問題,你這次為我們市的打黑活動開了一個好頭。”
雖然趙敬百把一切問題都歸咎於黑社會,但金帥也聽出來了,趙敬百是在避重就輕,如果警察能夠及時出警的話,那幫黑社會能如此囂張嗎?他們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敲詐勒索,草菅人命嗎?警匪勾結在一起,做下了這樣的惡事,如果沒有更大的保護傘,能夠出現這種令人發指的情況嗎?
看了看李景林也在陰沉著臉,金帥也知道李景林的心裏也很氣憤,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就此了結,河西省的官場又將會因為這件事情掀起一陣風浪來,又要開始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了。
一個老年醫生走了進來:“諸位領導,病人身體還很虛弱,最好不要讓他多講話。”
李景林臨走的時候,用力的握了握金帥的手:“小金啊,你好好養傷,我要馬上回省委彙報情況,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這個公道來的。”
“李書記,我受傷是件小事,我不希望給領導惹出任何麻煩來。”
李景林看了看金帥,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可以看得出來,李景林此時的心情很複雜,對金帥的看法更加好了,金帥奮不顧身的保護著自己,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給領導提出任何的要求,並且還不希望給領導惹出任何麻煩,這就說明金帥已經猜到了李景林下麵要做些什麼,這樣的同誌真可是很難得的。
在醫院的精心治療下,再加上金帥的身體又非常強壯,有那套內功的幫助,身體恢複得很快,沒有幾天就能下床走動了。
這一段時間金帥可以說是享受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懷,不僅醫院裏的醫生護士對他非常好,就是北德市的一些主要領導也經常來看望他,吩咐醫院要采用最好的治療措施,盡早的使金帥恢複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