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柳主任,你也是體製內的人,組織的任命文件下達之前,一切都算不得數的。這樣吧,等我傷好之後,如果真的擔任了景林書記的秘書,瞅個合適的機會,我會給你打電話,但有一樣我必須要和你說明,景林書記會不會同意我不敢保證,我答應你,也絕對不是因為其他方麵的原因,什麼金錢啊美女啊在我這裏是沒有用處的。”
金帥心裏暗自得意,他認為自己回答得很得體,他奶奶的,我答應給你幫忙不假,但是這裏麵還有個前提,那就是等我傷好之後,擔任了景林書記的秘書,如果我的傷三兩個月就都不好,那就當不上景林書記的秘書,再說了,還要有個適合的機會,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那也同樣不能給你們幫忙。
柳眉雖然是個女人,但也是官場裏的一個老油條,否則的話她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沒有一點真本事,無論如何也爬不到縣委辦副主任這個位置上,她自然是不會相信金帥這些鬼話。眉頭一皺,又使出了最後一招,所謂的最後一招,也沒有什麼新鮮玩意,還是官場中屢試不爽的美人計。
“金秘書,你長得這麼帥氣,又這麼有才學,說實在話,哪個女人看到你都會動心的,你現在還沒有結婚,交個女朋友又算什麼啊?那個柳葉是我的堂妹,人很聰明,又長得漂亮,還是河西大學的高材生呢,如果你同意的話,你們兩個就先認識一下,我堂妹能跟了你也是她的福分。”
柳眉滿心以為她的這些話能夠打動金帥,卻沒想到他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柳主任,我再說一遍,我不需要任何人來為我服務,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也不需要任何人為我介紹女朋友,請你走吧,不要耽誤我休息,否則的話,你們的忙我也不會幫的。”
看到金帥很不耐煩的樣子,柳眉歎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告辭走了。
金帥現在心情很複雜,也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滋味,如今的官場究竟是怎麼了?非得走這些歪門邪道,可是又一想,金帥又開始同情有山縣這些人了,這是官場裏的潛規則,*著他們不得不這樣做。
雖然對李大鈞和孫仕友有些同情,但一想到在飯店門口的遭遇,金帥心裏又是一頭火。他奶奶的,看來李大鈞和孫仕友也不是什麼好鳥,什麼勤勤懇懇、一心為民的好幹部,全是狗屁,如果他們兩個真是什麼好官,又怎麼會容忍在自己的境內有這麼些無法無天的黑社會分子呢?警察又為什麼會如此的不作為呢?說不定這兩個人有可能就是黑社會分子的保護傘。
金帥感到肩膀上的傷又癢又疼,他此時已經不恨那些砍他的小混混,而是恨上李大鈞和孫仕友了,要是這兩個家夥真的把有山縣治理好的話,自己能挨這一刀和這一槍嗎?幸虧那些混混自製的散彈槍威力不夠大,要是拿著個真家夥,再打得那麼稍微準一點,自己也許現在就睡在了骨灰盒裏。
金帥越琢磨越感到不能繼續留在北德市的醫院裏養傷了,光是每天看這些不要臉的官就煩透了,哪裏能夠靜下心來療養呢?
拿起了手機,找出了李景林的電話,金帥毫不猶豫的撥了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傳出了李景林沉穩的聲音:“是小金嗎?是不是在醫院裏躺不住啦?想回來。”
“李書記,我想出院回省城”
“怎麼?是醫院照顧得不好嗎?你說出來我批評他們。”
“李書記,你不要誤會,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很用心,對我照顧得也很周到,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北德市的領導輪流來看我,影響到人家的正常工作也不好,有山縣的縣委書記李大軍和縣長孫仕友也來醫院,又給我送營養費又要給我送保姆。”
電話裏傳出了李景林的笑聲:“哈哈哈,小金啊,李大鈞和孫仕友來找過我,我是一律不見,以後他們要再去醫院騷擾你,你就給我打出去,你和我說實話,你的傷養得怎麼樣了?如果能活動的話,你就回省城來養傷吧。”
“李書記,我的傷基本上已經好了,今天上午我還自己跑到院子溜達去了,肩膀上的傷離心髒還遠著呢,又沒有傷著腿,是不耽誤行動的,如果此時再遇上那些小混混,我還能收拾他們幾個。”
“哈哈哈,小金啊,我就喜歡你這種樂觀的性格,既然你想回來那就回來吧,免得你一時把持不住,再犯了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