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輛普桑,但車還是新的,車是劉麗嬌借來的,金帥隻是搭便車的,此時也沒有客氣,接過劉麗嬌手裏的鑰匙,向祿祥縣方向駛去。
“劉姐,看來你在省裏還真有麵子,要是我的話,是無論如何也借不到車的。”
劉麗嬌笑了:“你那是不願意麻煩人,就憑你省紀委第一秘的身份,張張嘴,下麵的人還不緊趕著給你送來。”
金帥搖了搖頭:“我剛來省紀委不久,還是要夾起尾巴做人,我們老板對身邊人要求非常嚴格,他要是知道我回家借公車那還了得啊。”
“小金,嚴格要求自己是對的,可是應該利用的資源就要善於利用,現在大家都是這麼做的,你看看路上跑的這些公車車,這大禮拜天的有幾個是辦公事的。”
劉麗嬌笑了笑沒有吱聲,拿起了一盒磁帶,不一會車裏就響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旋律。
聽著美妙的音樂,嗅著劉麗嬌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金帥有些陶醉了,他突然想起香車美人這個詞,也許就是現在這種情景吧。
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無非就是金帥離開後,白馬市婦聯的一些事情,現在金帥對婦聯的情況不再那麼熱心了,上次徐麗來找他因為金帥過於關心婦聯的情況,差點引起徐麗的誤會,金帥自然是不會再這樣做了。
“小金啊,在省紀委工作還好吧。”
“還好,我在省紀委學到了不少東西,也長了很多見識,有些事情沒有親自經曆過,就是一輩子也未必能搞明白。”
“聽說紀委裏麵很可怕,他們審訊人的時候手段也很多,是不是這樣啊?”
“嗬嗬,也沒有那麼誇張,李書記說了,紀委幹部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普通人,審訊人的時候也是嚴格按照有關規定執行的,沒有一個敢亂來的,誰要是亂來那是要犯錯誤的。”
劉麗嬌莫名其妙的笑了:“我聽人講過一個笑話,一個貪官被抓起來了,最後被判了三年,當有人問他在紀委最怕什麼的時候,他說最怕的就是紀委的五不準。”
“五不準?”金帥納悶了:“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規定呢?”
“這個五不準不是官方的,是你們紀檢幹部自創的,看來你還真是沒有參加過審訊。我告訴你吧,這五不準就是一不準吃飯,二不準睡覺,三不準喝水,四不準大小便,五不準站著。那個貪官事後說,這五不準的招數一使出來,什麼人都抗不過二十四小時的。”
金帥也笑了:“你說的這些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有機會我還真應該去審訊現場看看一看,否則我在紀委就白待了。”
“聽說北德鋼廠的那個侯俊破了紀錄了,整整扛了五十六個小時,我還真想見識見識這個人,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
“侯俊也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你看到木質啤酒桶了嗎?就是那個樣子。”
劉麗嬌點了點頭,調侃道:“怪不得他能扛五十六個小時,感情人家的容積大呀。容積大能裝東西,難道他的排泄功能也和別人不一樣?”
金帥搖了搖頭:“不準睡覺,不準站起來這是有可能的,可要是不讓大小便那怎麼行呢?要是一不小心控製不住,搞的屋子裏臭烘烘的,審訊的人也受不了啊。”
“你沒有參加過審訊你怎麼知道,反正人家都是這麼說的,沒有試過的不知道,試過的都關進了大牢裏,所以這些事情越穿越邪乎。本來想向你討教一下是不是真的,想不到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