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省紀委通知的時間,趙敬百帶著四大班子的頭頭們來到了高速路口,省紀委的車隊來了,但是從車上下來的並沒有李景林,而是秘書長黃山友和第一紀檢室主任馬洪。
“馬主任,黃秘書長,景林書記怎麼沒有一起來啊?”
“嗬嗬,景林書記讓我告訴你,這一次的集體調研他就不參加了,一大早他就去了有山縣。”
趙敬百心裏就好像吃了一隻蒼蠅那麼惡心,他知道李景林是不想見他,既然他不來調研,幹嘛又下通知說要來呢,這不是涮著人玩嗎?
有心想要發火,但是又不敢,趙敬百知道,李景林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不僅進了省委常委,還得到了朱鵬峰的高度信任,而朱鵬峰背後又有老穆家,也可以說成了一個通天的人物。
除此之外,趙敬百也絕對相信,李景林通過侯俊已經抓到了他的把柄,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他,那是因為高層的鬥爭形勢還不明朗,表麵上鬥爭的焦點在河西,但是根子卻在上麵。
趙敬百之所以敢這麼狂妄,不把省委和省紀委放在眼裏,人家也確實是有狂妄的資本,老爺子是開國元勳,老頭子又手握重權,不就是收了侯俊的幾百萬賄賂嗎?這點事情對於其他人或許是大事,但對於趙敬百家族來講卻根本算不了什麼。
這年頭受賄幾百萬的市委書記大有人在,抓住的那幾個也隻是一些沒有根底的倒黴蛋,像趙敬百這種家庭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出問題的。華夏自古就有刑不上大夫這一說,隻要是政治上不犯錯誤,中央對這些太子撈幾個小錢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即便是事情暴露了,也隻是給政治對手提供了一個機會而已,讓他們拿著這件事情做做文章,*著對手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隻要對方的要求能夠得到滿足,誰也不會把這點小事抓著不放。誰都知道辦事要適可而止,一旦把對方*急了,後果可是不好收拾的,真要搞的魚死網破,恐怕誰也不會願意。
與此同時,李景林的車已經開進了有山縣紀委大院,金帥還沒有來得及下車給李景林打開車門,就被迎上來的一個年輕幹部代勞了。
“他奶奶的,這不是搶了我的飯碗了嗎。”金帥心裏暗暗的罵著,狠狠的瞪了那個人一眼。
“嗬嗬,小金啊,你還不認識吧,這就是你的前任司同同誌。”
原來如此啊,金帥的一顆心放在了肚子裏,司同是李景林的前任秘書,被下放到這裏好長時間沒有見老領導了,給老領導服務一下也是應該的。人家這樣做也是體現了對老領導的尊重,說明這個人還沒有忘本。
“金秘書,你好!”司同問候過李景林之後,熱情的握著金帥的手:“雖然咱們沒有見麵,但是神交已久啊。”
“司書記,對你我可是久聞大名啊,李書記曾經多次在我麵前提到過你,我應該好好的向您學習。”
司同一米七多的個子,雖然在河西省算不上高大,但是身材長的很勻稱,特別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顯得格外的有精神。再加上還有一副自來笑的麵孔,更給人一種很容易接觸的感覺。
走進了司同的辦公室,這個時候金帥自然是不會再相讓了,搶著給李景林和司同泡好了茶,規規矩矩的坐到了一邊,等待著李景林的下一步的指示。
“小司,這次我帶金帥過來,你們兩人可以在一起好好的探討一下。金帥不錯,不僅秘書工作做的好,而且在審案子上也有一套,北德鋼廠那個侯俊就是被他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