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何偉農已經講過了,如果不是考慮到金帥的情況有些特殊,早就對他采取組織措施了,所謂的組織措施也很容易理解,那就是雙規唄!
“何書記,雖然組織上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但我還是要求組織,能夠徹底洗清我身上的冤屈,還我的清白。”
何偉農笑了:“小金啊,我剛才已經講過了,這件事情至此為止,組織上還是相信你的。”
說到這裏,何偉農站了起來,向金帥伸出了手:“小金啊,你很聰明,也很懂事,如今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是不多啊!我的年齡大,各方麵的閱曆也比你深,有些關係該利用的就要充分利用。比如說,你的家庭問題,雖然你可能對他們有些誤會,但是血緣的關係卻是永遠割不斷的,過一段時間中紀委第一紀檢室的朱主任要來河西省調研,這個機會你可一定要抓住。”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何偉農擺了擺手,打斷了金帥的話:“金帥同誌,要相信組織,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既然組織決定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就不必要有任何忌諱了。”
事已至此,金帥自然不好再講什麼了,向何偉農告辭後,剛走到門口,又被他給叫上了:“金帥,好好幹,我看好你。”
再回辦公室的路上,金帥一直再想一個問題,何偉農這樣做是不是對的,自己是不是應該接受他這翻好意?要知道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也就是說,金帥身上還有一個汙點,如果就此罷休,這個汙點就永遠洗不掉了,雖然組織上不再追究這件事,但是群眾會怎麼想?對了景的時候,如果再被一些人翻了出來,那對自己是很不利的。
何偉農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想利用這件事情,買金帥一個好,以便讓金帥日後和家族相認後,好為何偉農多說幾句好話,或者是幫他再進一步,難道就這樣糊裏糊塗的接受何偉農這個所謂的好意嗎?回到秘書室,金帥反複的考慮這個問題,一直也安不下心來工作,想了想,敲門走進了李景林的辦公室。
李景林也許正在等著他,看到金帥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文件笑了。
“小金啊,偉農書記和你談過了吧?”
“何書記和我談過了,但是,我心裏一直沒有底。”
聽完了金帥的話後,李景林點了點頭:“小金啊,你的顧慮是對的,對於你的問題,黨組專門開會研究過了,雖然事情有些複雜,但大家都認為你是清白的,你是不會為了那十萬塊錢出賣自己的良心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些問題是需要時間來證明的,既然組織上已經做出了決定,你就不要有那麼多顧慮了,放下包袱,輕裝前進,做出個樣子給別人看看。”
與何偉農相比,李景林的話顯然更具有人情味,金帥也很清楚,李景林在黨組會上一定為自己說了不少好話,否則的話,事情不可能就這麼快的解決了。這裏邊除了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因素,那可就不一定了。
官場裏的消息傳播的就是快,晚上金帥再去飯堂吃飯的時候,情況就與昨天大不一樣了,他的身邊又圍上了好多人,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就仿佛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那件事一樣。
即便是這樣,金帥也從這些人眼光中讀出了不同的含義,特別是第三紀檢室那個李嚴,看向金帥的目光與眾不同,那裏邊的含義實在是太多了。
金帥知道,如果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要想讓同誌們完全相信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組織上決定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但是群眾卻不會這樣認為,公道自在人心,這句話並不是現在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