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早已有了思想準備,在見到文嫻的兩個哥哥文中和文易之後,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厭惡的意思。
同樣是猥瑣,但猥瑣和猥瑣還不一樣呢。李通畢竟是一個喝過洋墨水的人,氣質擺在那裏。可是文中和文易就是猥瑣加醜陋了,特別是兄弟兩個都長著朝天鼻,並且還呲著一口大黃牙,那模樣就甭提讓人多惡心了。
“李家兄弟,親家公去世了,你就是當家人了,現在咱們談談吧。”
文中說完,文易又接上了:“對,咱們是應該好好談談條件了,我父親是因為送你父親回來才出的車禍,他老人家死得很慘,你們是不是應該給點補償啊?我父親現在還躺在家裏的靈堂上呢。”
死去的人屍骨未寒,他們的兒子就要拿死人來說事了,這哪裏還有半點的親情,金帥看到文嫻坐在一邊,低著頭也不吭聲,意識到最壞的結果出現了,已經答應給這兩兄弟四十萬塊錢,他們還不滿足,這家人到底想幹什麼?文嫻為什麼也不製止呢?
“公家不是答應給你們兩兄弟每人二十萬嗎?你們還找李通幹什麼?你們放心,公家是說到做到的。”
文中翻了翻眼皮:“對啊,我們相信公家會說到做到,可那是公家給我老爹的喪葬費,你們老李家是不是也應該給一點精神損失費啊?”
金帥暗暗的攥起了拳頭,他真想一拳打在那張醜陋的臉上,給他來個滿臉開花,這兩兄弟把父親賣了四十萬塊錢還不滿意,又想從李通這裏勒索錢財了。
做了幾下深呼吸,金帥努力的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他想看看這一對活寶接下來還有什麼表現,如果他們再要個三萬兩萬的也就算了,也犯不著和這些小人一般見識,但是如果做的太過分了,金帥就要私下裏找他們談談了,反正現在自己現在的這種處境都是姓文的這一家人造成的,這口氣早晚是要出的。
李通不愧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聽到文中的話並沒有表現的很意外,沉穩的問道:“二位文家兄弟,你們剛開始的時候隻說要四十萬塊錢,並沒有說什麼喪葬費或者精神損失費,現在公家已經破例的答應了你們的條件,看在咱們都是親戚的份上,就不要再鬧下去了,否則的話,去世的親人也會不安的。”
文易呲著一口大黃牙笑了,也虧了他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李家兄弟,雖然我們一開始沒有分清喪葬費得精神損失費,但公家都已經出錢了,你們家裏也要出點吧!你看看親家公當了那麼大的官,你又在國外賺錢,你們家裏錢多得花不完,怎麼知道我們這些窮老百姓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正是因為我們是親戚也就不多要了,再給我們兩兄弟一人十萬就可以了。”
顯然這兩兄弟是早就商量好了,文易的話音剛落,文中又說道:“十萬塊錢對於你們家來說,就等於從黃牛身上拔下一根毛,你也可以不答應,不過我父親的後事可就要你們來發送了。”
原來隻是以為這兩兄弟是拿著父親賣錢,現在倒成了敲詐勒索了,金帥也絕對相信這兄弟倆是說得出做得出的,如果李通不答應,這對活寶肯定會把他們老子的屍體運回來。
李通看了看文嫻:“弟妹,你有什麼意見?”
文嫻看了看李通,又看了看金帥,接著又低下了頭:“我已經出嫁了,對哥哥的事情也沒法表態,這件事情還要靠你們雙方商量。”
金帥心裏那個氣啊,他奶奶的,這是什麼事啊?你既然已經出嫁了那就是老李家的人,怎麼還能說出這件事情要靠你們雙方來商量的話來,那你文嫻到底是屬於哪一方?聽她這話說的簡直就是一個局外人。
“再多要二十萬也沒什麼,不過你們要想一想這樣做對不對?能對得起你們的良心嗎?咱們撇開這件事情不談,先說說這次車禍是怎麼發生的,如果不是你們的父親軟纏硬磨,我父親能去你們那個小山溝?又怎麼能出這次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