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見勢不妙,拔腿想跑,沒跑兩步就覺得騰雲駕霧似的飛了起來,臉上隨即又重重的挨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可是夠了狠的,文易隻覺得眼冒金花,滿嘴出血,摸了摸那一口大黃牙,覺得有幾顆都鬆了。
“這一巴掌我是為了李順打你的,他攤上你這麼個親戚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看到金帥又掄起了巴掌,文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金秘書,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再打了,實在不行我就把收你們的十萬塊錢退回來就是了。”
“他奶奶的,老子說過,錢是小事,既然給了你就等於打發了要飯的,但是,錢歸錢,事歸事,老子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如何做人。”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耳光:“這一掌是代表李通教訓你的。”
金帥掄起了巴掌,啪啪的又是幾下:“這幾巴掌是我送給你的,老子要教你如何做人。”
也幸虧金帥沒有用力,否則的話這幾掌下去非得把文易打死不可,但就這樣也把文易打成了一個豬頭。
“回去告訴你哥哥,這次算他幸運,要是再讓我見到他,我要把他打得比你還要慘,老子也不怕你去告我,有本事你就去河西,到了那裏,老子就滅了你。”
金帥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把文易可是嚇壞了,自己仗著一身蠻力,本來還以為能和金帥對抗一下,卻沒想到除了挨打的份,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文易越想越害怕,他知道金帥說的不是假話,就憑人家的身手想滅了自己,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當他聽到金帥嘴裏嘣出一個:‘滾’字,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不一會就沒了影。
金帥拍了拍手,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他奶奶的,今天終於出了一口惡氣,雖然這口氣出得不是那麼徹底,但也聊勝於無!
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是李誌打來的,金帥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念頭,自己的仕途之路是不是就此結束了?今後要不要和李誌一起去經商。
“金帥,你這幾天跑到哪裏去了?我到省紀委去找過你,但那裏沒有上班,看大門的也不知道你到哪裏去,家裏的兩個老人現在急得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自從金帥那天早上匆匆的離開家之後,李誌吃過早飯就開車去了省城。過節放假期間省紀委的大門自然是緊閉著,以兩盒高級香煙為代價,換來的卻是門衛的不知道三個字。
這一下子可是熱鬧了,李嬸就像是魔怔了似的不停的念叨著:金帥上哪了?這孩子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回來。
其實她哪裏知道,金帥現在已經在幾千公裏外的順海,這個兩天忙得他腳不沾地,不用說是打電話了,就是手機也忘了充電。
直到何偉農臨上飛機前提醒他,有事要及時彙報,金帥這才想起忘了給家裏打電話。
“李誌,告訴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省紀委的李書記去世了,我現在在順海處理他的喪事。告訴李叔和李嬸,請他們放心,我估計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電話裏又傳來了李嬸的聲音,金帥又是一陣解釋,好容易等李嬸講完了,李叔又接上了,當結束通話的時候,金帥發現手機又快沒電了。
回到了病房,一眼就看到嶽虹醒了過來:“嶽阿姨,你醒了。”
“小金啊,你和阿姨說實話,你李叔到底怎麼樣了?我問那些護工和醫生,他們都說你李叔的傷勢不重,既然不重的話,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金帥裝出了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嶽阿姨,我和你講過多少次了,李叔的傷勢確實不重,在這家醫院裏經過治療之後,就被省委的人送到外地去療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