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任,不好意思來打擾你了,我想找你談談。”
金帥先是拉開了房門,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門口,免得房門再被無意中關上了。雖然張麗紅今天找他是公事,但對這種女孩還是要小心為妙,她連人大主任的女婿都敢咬,更何況其他人呢。
張麗紅也看出了金帥的用意,苦笑了一下說道:“金主任,你不要這樣防著我,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壞,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瓜田李下,孤男寡女,我們還是注意點好,如果不是牽扯到你的隱私,我是不會和你單獨談話的。”
張麗紅點了點頭,金帥發現她肩頭輕微的聳動著竟然哭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才有機會好好的打量一下張麗紅。
這個女孩大概也就有十八九歲的樣子,長得也說不上漂亮也說不上難看,一套裁剪得很合適的西裝套裙穿在身上,讓人看了很舒服,頭發很隨意紮成了一個馬尾辮,眉宇間帶著一絲憂鬱。
“張麗紅同誌,有話就慢慢說,不要哭嘛,如果你沒有想明白的話,還可以回去繼續想,我有的是時間等。”
張麗紅停止了哭泣,仰起頭來,猶如雨打梨花:“金主任,我知道處裏把我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了,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特別是昨天晚上我幾乎一夜都沒睡,我已經想明白了。”
金帥拿起了一隻一次性杯,走到飲水機前加了一杯水,輕輕的放到了張麗紅的麵前:“小張啊,你還年輕,今後生活的路還很長,有些事情可一定要想好,不能聽信其他人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張麗紅的淚水又流了出來,金帥拿出紙巾遞了過去,他知道女孩子到這個時候不讓她哭夠是不行的,隻有讓他哭夠了,心情平靜了才能恢複理智。
五分鍾後,張麗紅停止了哭泣,端起水喝了一口,吞吞吐吐的說道:“金主任,我對不起領導,也對不起馮科長。”
金帥拿起了筆:“小張啊,你確定今天是找我談這個問題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要允許我記錄了,並且你要在這份記錄上簽字,這是一個程序,希望你能夠理解。”
“金主任,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向你反映一下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我這幾天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良心也備受折磨,我再也受不了了。”
張麗紅一邊說,金帥一邊記錄,當記滿六張稿紙的時候,張麗紅的話終於講完了,金帥也在記錄上劃上了最後一個句號。
正如金帥所判斷的那樣,張麗紅之所以要誣陷馮煦熹,完全是她哥哥張茂林一手策劃的。
這件事情還要從京城那幾個公子來河西說起,當時那幾個公子來到賓館,是馮煦熹負責接待的,就安排在賓館主樓後麵的十三號小樓,按照規定住進這種小樓的客人都要有專門的服務員,所以張麗紅就和其他的兩個小姐妹被調過去了。
那幾個公子出手大方,又很能侃,沒有幾天就和張麗紅幾個人混得很熟了,每天吃完晚飯之後那幾個公子就帶著張麗紅和其他兩個服務員去跳舞。
那幾天張麗紅可真是風光無限,幾個公子吃飯的時候要帶著她,出去玩的時候也帶著她們,按照有關規定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可能是出於某種原因吧,馮煦熹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製止。
張麗紅也看出來了,其中有一個公子對她很有一些意思,一開始她還能夠把握住自己。但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又怎麼能抵禦住那些情場老手的誘惑呢,就在那個公子送給張麗紅一條鉑金項鏈的時候,張麗紅終於被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