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很清楚馮煦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雖然康強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接待處聘請的工作人員,也確實存在著收取回扣的問題,即便是在馮煦熹他老丈人的運作下能出來,可再要想回到酒店當廚師長也是不可能的了。
“想吃到康強燒的菜那還不容易啊,等他出來後我為他接風洗塵,再看一看他有什麼打算,如果願意的話,我給他投資,去買一間飯店,讓他去管理不就得了。”
事情能不能辦到先不講,關鍵是金帥這句話暖人心,馮煦熹端起了酒杯:“我表哥沒有看錯人,我先替他謝謝你了,這杯酒我敬你。”
金帥看了看馮煦熹的眼睛,笑著說道:“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有什麼可謝的?如果說要謝的話也應該我謝謝你,或者謝謝你的愛人齊紅。”
馮煦熹驚訝了:“你都知道了?”
“嗬嗬,這件事情是明擺著的嘛,如果我被省紀委請去喝茶,你和齊紅要是沒有動作,我們之間還怎麼能叫做朋友。”
“金哥,你這個人太聰明了,有時候聰明得讓我感到可怕,幸虧咱們是朋友不是敵人,否則的話我是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對朋友就要用心去交,對敵人就要置他於死地,這是我做人的原則。雖然我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但我正在向這方麵努力。”
兩個人又談起了中央黨報上那篇文章,馮煦熹說道:“金哥,你知道嗎,魏華旭看到這篇文章之後氣得把杯子都摔了,電話也給砸了,我聽說大老板也親自找他談過,老小子這一下子可吃了一個大大的癟!我老丈人聽到這件事高興的不得了,那天晚上還多喝了兩杯酒。”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魏華旭那種人怎麼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呢,魏麗的毛病也都是讓他給慣出來的,他以為省委副書記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嗎?”
“金哥,我聽說魏麗要請長假休息,她這一走綜合科可怎麼辦呢?我看幹脆你到綜合科來當科長好了。”
金帥搖了搖頭:“我才不會被人架起來放在火上烤哪,我當一個副主任就蠻不錯了,平日裏又沒有什麼事情,還有夜班補助可拿,我現在自由自在的,才不會去攬那些閑事呢。”
馮煦熹笑了:“你說的也對,這年頭幹得工作越多,錯誤就越多,挨罵就越多。不過,金哥,你這麼有能力,窩在接待處也確實太屈才了。”
金帥沒有講話,端起酒杯和馮煦熹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然後慢悠悠的說道:“做任何事情都要看時機,等時機成熟了,做起事情來就很順利,反之就是強求,順勢而為這四個字包含的意思太廣了。”
馮煦熹點了點頭:“金哥,既然你不想去綜合科,那有沒有聽說處裏準備安排誰去啊?”
看著馮煦熹眼睛裏的渴望,金帥笑了,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問題並不隻是馮煦熹想知道,而是蘇琴想知道的答案,本來還發愁沒有個合適的機會講出這件事情,現在看來可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
“今天下午薑主任到我的辦公室也談起了這件事情,她也想讓我去綜合科,但被我拒絕了,後來我就向她提出,最好能讓蘇琴去綜合科主持工作。”
馮煦熹雖然裝得很平靜,但金帥也能看出來這個家夥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突然一個念頭在金帥的心底升起,難道這小子和蘇琴也有一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家夥也太善於偽裝了。如果隻是普通的同事之間的關係,走得再緊密也不至於聽到這個消息後會這麼高興吧。
馮煦熹好像也看出了金帥的疑問,笑著說道:“金哥,你是不是以為我和蘇琴有什麼關係啊?唉,事到如今我就不瞞你了,我和蘇琴是表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