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書記,不會有這麼嚴重吧?村裏的傳言多得是,我們要是把這些小事都當回事的話,還不得被她們氣死。這些老娘們嘴巴上就是缺個把門的,我要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看我怎麼收拾她。”
宓挺山嘴巴說得好聽,但心裏想的卻沒有逃過金帥的眼睛,他此刻已經斷定,這件事情絕對是宓挺山搞得鬼,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解鈴還須係鈴人吧。
“宓挺山同誌,你是鄉黨委委員,又是山前村黨支部書記,你應該有起碼的思想覺悟,更要有敏銳的政治嗅覺,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小事。說實話,我來到大山島是想為島上的老百姓做點實事,並不想損害任何人的利益,到現在我依然還是這種態度,但是,如果有人敢主動挑戰,我也絕對奉陪。”
“那是、那是,誰要敢挑戰金書記的權威,我就先去收拾他。”
金帥笑了:“老宓啊,時間久了,你就會了解我的,我的眼裏可容不得沙子。在這個島上,誰要敢挑戰我的權威,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你是本島的人不好意思,我可是不怕,大不了老子再調到另一個單位去,照常去當我的官!但是,既然組織上把我派到這裏,我就要堅守這快陣地,把這裏的工作做好,前進路上有了絆腳石,我的態度是不能繞著走,要堅決把他一腳踢開。”
金帥說這句話也夠了嚴肅的,宓挺山也不是傻瓜,他也聽出來金帥這是對他進行警告,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搞的,金帥現在就等於是直接在打宓挺山的臉,而且還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金書記,我覺得沒有人會這樣做的,我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符合人民利益的,我也相信沒有人會想不通的。”
金帥點了點頭:“那就好,我再說一遍,這一次我可以不追究,但是絕對沒有下一次了。另外樊主任已經帶著鄉幹部到你們村裏去了,再落實一下有多少未婚女青年不願意參加這個活動。實在不願意參加的,我們也不勉強,但是要告訴她們不要後悔,我要讓傳播這些謠言的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他自己把自己在村裏搞臭!我的話你已經聽明白了吧,如果聽明白的話,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明白、明白,知道、知道,如果金書記再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現在馬上就趕回村裏去,積極配合樊主任的工作。”
金帥沒有理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宓挺山尷尬的笑著,灰溜溜的走出了金帥的辦公室,出來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流下的汗,點上煙吸了一回,才使心情平靜了下來。
剛才金帥講的話可是把宓挺山給嚇壞了,如果金帥真的想查這件事情,也是很容易查清的,那些老娘們的嘴巴可是夠了長的,隨便一問就會把實底說出來,到了那時候金帥提到的那些帽子,可就要全部扣在宓挺山的頭上了。
這樣一來,金帥就會毫不猶豫的召開鄉黨委會議,最後的結果就是拿掉宓挺山村支部書記的帽子,以鄉黨委的名義建議縣委免去宓挺山的鄉黨委委員。
“唉”宓挺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本來想利用這件事情給金帥一個難堪,卻沒想到被人家輕而易舉的就發覺了,自己還搞得裏外不是人。
宓挺山也絕對清楚,如果那些老兵來到了島上,村裏的人一看都是些棒小夥,那些被他糊弄得不參加這次活動的女孩和她的家人,還不要去活剝了他啊。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宓挺山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想到:金帥為什麼這次就輕輕放過我了呢,難道他也忌憚我有一個在市裏當大官的妹夫?可是又一想,按照金帥的脾氣性格來看,他才不會這麼瞻前顧後的呢,既然不是這樣,他又是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