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痛痛快快的洗了熱水澡,換上睡衣點著一支煙躺在床上吸著,把今天所做過的事情和說過的話,在腦海裏又重新過濾了一遍。這是他從小就養成的好習慣,哪件事情做得不夠好,哪句話說得有些過了,明天又該如何補救,一一都想明白了。剛想摁滅煙頭運功,就聽到有人走了進來,不用問也知道,除了李誌,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你小子這麼早就想睡覺了?”
看到李誌隻穿著一條大褲衩子,金帥鬱悶了:“我說你小子好歹也是個億萬富翁啊,就不能文明點。”
李誌笑了:“他奶奶的,白天帶著一副假麵具和他們演戲,這晚上都要休息了,幹嘛還要弄得一本正經,這活得累不累啊?我怎麼不文明了?我這不是穿著衣服了嗎?你忘了咱們在大學的時候,同宿舍的六個人一絲不掛裸聊的時候了。”
“那個時候咱們年輕,聊發少年狂,做過的荒唐事多了去了,現在已經沒有過去那種激情了。”
“我看你小子就是當官當的,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你說那個時候年輕,難道現在就老了嗎?別忘了你還比我小一歲零四個月,我們現在還都是童男子呢。”
金帥掏出了煙,扔了李誌一支:“你說得對,我這一段時間特別是來到大山島,感到自己長大了許多。以前的時候,上麵還有領導咱隻聽吆喝就行了,當時還感覺不出什麼來,可是現在什麼事都是自己說了算,雖然權力有了,但是責任也大了,也許就是責任才把我變老了。雖然我的生理年齡才有二十五歲,可我總覺得心理年齡就像五十二似的。”
李誌的口中噴了一口濃煙:“所以嘛,有時候就要給自己找個樂子,想個辦法減減壓,你為了山竹守身如玉自然不會去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可咱們聊一聊總可以吧?我這是為了你好,可你小子怎麼還不知情呢?”
“嗬嗬,我發現你小子現在也變了很多,特別是嘴巴會說話了,是不是文雅教的你?”
“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吧,文雅那個人說出來話來很有哲理,也許這就是近朱者赤吧。”
金帥壞壞的笑了:“沒聽人講過嗎?要想會跟著師傅睡,身邊有那麼一個美女當老師,要是學不會才怪呢。”
“去你的,你小子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哎,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們那個縣長不是個東西,可要防著一點。”
金帥翻身坐了起來:“噢,你是從哪個地方看出來的?”
“從哪裏看出來的?就從他今天講的話裏!你看啊,他首先讓我到其他島上去考察,這不明擺著就是壞你的好事嗎?在被我拒絕後,他又順著殷書記的話,想挑撥你和殷書記的關係,就這兩方麵還能說明不了問題嗎?”
金帥點了點頭:“其實這老小子不僅想壞我的好事,他以後還會找我的麻煩。”
“什麼麻煩?”
“我已經猜到了,在官場裏要想打倒一個人,對待小官和對待大官是不一樣的,畢竟現在我還沒有到那個層次上。咱們就說小官吧,要想打倒一個小官,或者說把他搞臭,僅僅依靠權力是不行的,最起碼也要做的不是那麼太露骨,所以,如果想把我搞臭或者是打倒,惟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是金錢,第二個是女色。”
李誌笑了:“這怎麼可能呢?我在大山島上都聽一些幹部講過了,他們說你把錢看得很淡,到老百姓家裏去吃飯都要帶禮物,給別人加了五百塊錢的上島補助,你自己卻一分也沒有要。再說了,你們那個窮島,就是讓你撈,你能撈多少?所以這一條不成立。”
李誌穿著大褲衩子背著手在房間走來走去的,看他那個樣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走到金帥的床邊停下了腳步,仔細的看了看金帥的臉,壞壞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