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殷家慶的話,樂誌強嚇了一跳,這幾天他一直沒有接到任若嶺的電話,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這個家夥當了叛徒?可是又一想,這是不可能的,任若嶺的尾巴還抓在自己的手裏,他也不敢背叛。
“家慶同誌,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讓任若嶺同誌去大山島隻是讓他去摸摸情況,並沒有讓他栽贓陷害金帥同誌。”
殷家慶的眼神裏出現了戲謔的神色,不慌不忙的拿起了一份材料:“大家輪流傳看一下這份材料,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這份材料正是被困在大山島的任若嶺寫的,常委們看完之後,看向樂誌強的眼光要多鄙視就有多鄙視,堂堂的一縣之長竟然能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來。
“這是胡說八道,是汙蔑,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呢?”
殷家慶向樂誌強擺了擺手:“誌強同誌,你不要發火嘛,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變不成真的,既然你說任若嶺是胡說八道,是在汙蔑你,那我們是不是也要查一查啊?誌強同誌,你是一個黨員幹部,更是人民政府的縣長,在工作當中出現點問題可以原諒,可是如果辦了這件事來,那就是人格有問題了。”
“啪”的一聲,康欣軍的手重重的啪在了桌子上:“太讓人惡心了,樂誌強,我問問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幹?既然你說任若嶺是在汙蔑你,那你能不能向我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不經過縣委的同意,就私自派人去調查一個鄉黨委書記呢?你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常委們七嘴八舌的對樂誌強進行了聲討,尤其是陶珊梅的女高音格外的響亮:“樂縣長,以前我對你很尊重,可現在我要說一句,我瞧不起你,你說任若嶺是在汙蔑你,他一個小小的副科級幹部有這個膽量嗎?你是不是把我們這些人都當成白癡了?”
樂誌強臉色發灰的聽著這些人的聲討,現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知道自己是徹底的完蛋了,就是賀市長也保不了自己了。
樂誌強也非常清楚,康欣軍和陶珊梅為什麼會這麼起勁,他們不就是想把自己從海島縣擠出去嗎?康欣軍早就看上了縣長的位置,而陶珊梅這個組織部長也當了五年了,也想過一過縣委副書記的癮。
看到樂誌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陶珊梅又說道:“我提議常委會議通過一項決議,把樂誌強同誌的問題向市委做出彙報,請求市委派工作組徹底調查樂誌強同誌的問題,狠狠的殺一殺這股歪風邪氣,否則的話,我們就會寒了像金帥這樣好同誌的心,今後我們大山島的經濟還談什麼發展呢?”
其實陶珊梅可真是誤會樂誌強了,他也不是不想講話,關鍵問題是他沒法解釋,他能說什麼呢?東海實業開發公司的老董第一次不辭而別,就是他的辦公室主任在背後搞的鬼,為了把李誌拉到金貝島去,不僅派人追到大陸,以犧牲國家利益為代價,提出了很優惠的條件,而且為了斷絕李誌的後路,又私自派人去大山島調查金帥所謂的作風問題,雖然他現在一直不承認都是他指使的,其實隻要市裏派人來調查,費不了多少勁就會查個一清二楚。
樂誌強已經把最壞的結果都考慮到了,他知道現在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處的,與其在會場上被人侮辱,還不如主動一點。
“殷書記,我不得不佩服你,這一次你贏了,我現在就回去寫辭職報告。”
殷家慶也隨著樂誌強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親切’的說道:“誌強同誌,你不要著急嘛,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等調查清楚有了結論再說嘛,我相信市委會有一個正確的處理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