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個正在這裏聊著,宓挺山的兒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爸、姑,金書記來了。”
宓挺山急忙迎了出去,宓海花想了想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此時覺得還是應該矜持一點為好,畢竟自己還是市長的夫人,何必對這個小小的科級幹部這麼客氣呢。
院子裏響起了金帥的笑聲:“老宓啊,你這個家夥好長時間都不去鄉黨委露麵了,怎麼?還怕我再揍你一頓,你已經認輸了,我不會窮打落水狗的。”
宓挺山一頭火起,他奶奶的,把老子比喻成狗了,恐怕這個大山島上除了你之外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樣叫我,也不知道你看到我妹妹之後還會不會這麼狂妄。
金帥說的這句話就是想讓宓海花聽見,這個老娘們雖然是市長的夫人,可她自己隻是市婦聯一個光吃飯不幹活的科級幹部嗎?用得著在老子麵前擺出這種架子來嗎?。
“金帥同誌,”看到金帥走進了客廳,宓海花站了起來,裝模作樣的向金帥伸出了手,其實也就是三個手指頭還算直一點:“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
“噢,你就是市婦聯的宓科長吧,我可是早就聽人說起過你。”
宓海花屬於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確切的說就是一個花瓶似的人,否則的話,以賀懷德那麼高的級別,也不可能僅僅讓她在市婦聯當一個小小的科長。
宓挺山沒有聽出金帥話裏的意思,還以為金帥是在稱讚她是市長夫人呢:“噢,金帥同誌聽說過我?”
金帥笑了:“那當然了,宓科長當年可是大山島的一枝花,要不的話也不可能讓賀市長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當年你們兩個人的戀愛經過,至今都被島上的人津津樂道的。”
還沒有說上幾句話,金帥就已經摸透了宓海花的底牌,對坐在一邊的宓挺山說道:“老宓啊,今天不僅僅是請我吃飯那麼簡單吧?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這個人心裏擱不住事,你不說出來,我吃飯也吃不香啊。”
宓海花裝模作樣的鼓起了掌:“好,金書記就是一個痛快人,我們家老賀也是一個直脾氣,這一方麵你們兩個倒是挺像的。”
“嗬嗬,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賀市長可是個大領導,我可是不敢和他相比啊。”
宓挺山聽著有些不對味,他總覺得金帥的話裏有話,甚至還有一些諷刺和調侃的意思,金帥這小子可是夠了狂妄的,難道以為有了縣委書記的支持,就可以得罪了市長嗎?
“金書記,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好長時間就想找你交換一下意見,可看你這麼忙,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挺山同誌,想和我交換一下哪方麵的意見?今天正好也沒有外人,咱們就敞開思想談一談吧。”
宓挺山張了張嘴巴,感覺到話不好出口,就向宓海花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想讓妹妹出麵從中和和稀泥。
誰知道宓海花誤會了哥哥的意思,以為是讓自己以市長夫人的身份壓一壓金帥。
“金帥同誌,我哥哥這個人是個直率脾氣,聽說你剛來到島上那天晚上,就和我哥哥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嗬嗬,你說的沒錯,那天我確實和老宓比試了一下,不過老宓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敗在了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