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瓶車重新啟動,無聲的行駛在馬路上,殷家慶表麵上是在看島上的風景,其實腦子裏卻在極速的運轉著。如果說齊君安和他講金帥有背景的時候,殷家慶還有一點懷疑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相信金帥一定是老朱家的後代了。
殷家慶也在暗暗的慶幸,金帥來到海島縣以後,沒有像樂誌強那樣對他進行打壓,而是在黨委會上力主讓金帥到大山島上黨政一肩挑,雖然有些誤打誤撞,但事實證明他當時的決定是正確的。
如何才能更好的利用這個難得的機遇呢?殷家慶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能夠通過金帥靠上老朱家,前途可就不可限量了,雖然自己的年齡在縣一級的領導當中偏大一點,可要是到了市裏或者省裏呢?那豈不是還屬於年輕幹部?
殷家慶越想越高興,可是如何才能讓金帥對自己感恩戴德呢?殷家慶想來想去認為目前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盡快的讓金帥取得政績,建議上級把金帥提拔起來委以重任。
殷家慶順著這條思路繼續想下去,現在就提拔金帥顯然還有點為時過早。他在大山島才剛做出一點成績來,這個時候把他調走了也不合適,還會讓金帥誤以為是要摘桃子。竟然不能提拔,那就要另外想個辦法討好金帥。
想來想去,殷家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隻有狠狠地收拾了這次整治過金帥的侯波和任若嶺,才能讓金帥高興。
殷家慶這一誤會不要緊,不僅讓金帥以後的工作更好幹了,而且他的仇人侯波和任若嶺可就徹底完蛋了。殷家慶甚至還想到要再收拾樂誌強。可是收拾樂誌強,殷家慶現在沒有這個權力,必須要通過市委書記汪洋。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殷家慶還不想讓汪洋知道金帥的背景,這就像一個人手裏有了一件寶貝,誰願意輕易對外炫耀呢?
在宴會上,殷家慶對金帥就更熱情、更和藹了,甚至還有一點恭維和巴結的意思。殷家慶的表現讓其他的縣領導都覺得很奇怪,下麵的幹部做出一點成績來,表揚一下也就可以了,還用得著這個樣子嗎?
這些人當中,隻有張寶海最清楚殷家慶的心思了,雖然他也有心想趁現在這個機會好好巴結金帥,但這個時候可不敢和縣委書記爭,張寶海也在心裏暗下決心,今後一定要和金帥成為朋友。
既然已經知道了劉麗嬌的真實身份,殷家慶自然也不會再端著縣委書記的架子,對劉麗嬌也是非常的和藹可親,就像一個長輩似的和劉麗嬌聊著家長。
李誌端起了酒杯:“殷書記,感謝海島縣委、縣政府能給東海實業公司這個機會,希望以後還能繼續得到您的支持。”
金帥已經看出殷家慶心裏在想著什麼,既然已經把他給震住了,幹脆就把他徹底震倒算了,讓海島縣的幹部以後再也不敢打東海實業公司的壞主意了。
看到殷家慶放下了酒杯,金帥附在殷家慶的耳邊悄悄的說道:“殷書記,我要向你彙報一個重要情況,李董是中宣部文部長的乘龍快婿。”
殷家慶身子微微一顫,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金帥:“李董是文部長的女婿?”
金帥點了點頭:“這段姻緣還是我給他們牽的線。”
殷家慶極力壓製著心中的震憾,他此刻是百分之萬的相信金帥一定是老朱家的後代了,心裏再也沒有任何的懷疑。能給中宣部部長的女兒做媒,那能是個一般的人物嗎?
我的老天啊,眼前的三個年輕人哪一個後台都不小,金帥是老朱家的後代,李誌又是中宣部部長的女婿,劉麗嬌又是常務副省長的女兒,這三個人哪一個也不敢惹啊。
“小金、小李還有小劉,我今天敬你們一杯酒,表示我這個老同誌的一點心意吧。咱們原來不熟悉,希望今後要多走動走動,在海島縣遇到什麼困難盡管去找我,我家的大門是永遠為你們三個人敞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