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桌上擺著茅台和五糧液,殷家慶笑著製止了盧瑞彥:“小盧鄉長,我可是和孫書記說好了,這次來你們島上就是專門要喝你們的土茅台。”
“對,”孫海良急忙說道:“我這次就是想嚐嚐你們這個酒到底好到什麼程度。”
酒倒進了杯子裏,散發出了濃濃的香味,孫海良吸了吸鼻子,沒等別人端起酒杯,他吱的一聲就喝下去了,連聲讚道:“好酒、好酒。”
剛才還以為孫海良中午不會喝酒,現在看他喝了起來,金帥也笑了,看來他們這次來調查真的是結束了。
孫海良也是個老酒鬼了,別人沒有敬的,他就主動和金帥喝,喝著喝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金帥同誌,我差點忘了,你喝酒可是海量啊,我聽說你在省紀委給李景林同誌當秘書的時候,有一次在酒桌上可是把曹瘋子給灌得不輕啊,嗬嗬,那個家夥嗜酒如命,喝起酒來就從來沒有服氣過誰,後來他跑到我那裏訴苦,被我狠狠的批了一頓,喝酒喝不過人家就要認輸嘛。”
金帥明白了,為什麼來到海島縣的時候,曹近山不敢再找茬了,原來是被孫海良批了一頓,看來這些從部隊上轉業下來的幹部還是很正直的,並不像地方幹部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吃飽了喝足了,孫海良擦了擦嘴巴:“殷書記,我的調查已經結束了,你還有什麼事嗎?沒有事的話,咱們就回去吧,金帥同誌的工作這麼忙,別在這裏給人家添麻煩了。”
殷家慶笑了:“你是欽差大臣,你說了算。”
“好,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就開路,回去後還有事要辦呢。”
殷家慶明白了,孫海良說的這句有事要辦是什麼意思,既然在金帥這裏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來,那肯定就是要查一下那個誣告者了。
盧瑞彥搬進了一個大紙箱,金帥從裏邊拿出了兩個塑料袋:“二位領導,這是我們這一片海域的特產海參,帶回去給你們嚐嚐,不過,這可是要交錢的喔,你們這兩份多一點要五十塊錢,其他同誌的交二十就行了。”
殷家慶和孫海良都是識貨的人,打開塑料袋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海參可是在市麵上根本就見不到的,要是論價錢最少也得兩千多塊。
“這個小夥子真會來事。”殷家慶和孫海良心裏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句話,此刻對金帥的印象就更好了。
“大家都快交錢,想要的話就交錢,不想要的就給我,我們是紀檢幹部,在這方麵可是要做一個表率的。”
拿著這些“買”來的海參,又戴上了兩大塑料桶土茅台,殷家慶和孫海良帶著一幫手下坐上船,揚長而去,站在金帥身後的樊冰兒問道:“金書記,這就完了?”
“嗬嗬,難道你還想讓他們在這待上幾天?其實這都是迎風揚土迷迷人眼睛的事情,我本身就沒有幹什麼壞事,他們來調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不過寫誣告信那個小子,這次恐怕要倒黴咯。”
盧瑞彥笑著說道:“金書記,我看今天這些領導都很高興,恐怕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來找您的麻煩了。”
金帥笑了:“官場裏的小人不在少數啊,一路走來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這種人呢,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們黨的曆史不就是一部鬥爭史嗎?有鬥爭才有進步。”
回到大門口,幾個老頭和老太太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金書記,我們聽說市裏來人要調查你,聽說還要撤你的官,他們在哪裏,我們要去找他理論理論。”
金帥一怔,旋即笑了:“嗬嗬,大叔、大媽,你們聽誰說有人要撤我的官啊?放心吧,那些領導看我們島上搞得好,是來參觀的,他們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