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叔叔,咱們馬上就要成為親戚了,能不能換個稱呼,這樣叫起來才顯得親熱嘛。”
“好,我也是這樣想的,就這樣吧,我明天上午的航班到烽山機場,在那裏和文雅以及李誌的父母彙合,估計下午就到你們島上了,我這次是以私人的身份去的,最好不要通知任何人,我懶得看那些人的嘴臉。”
金帥笑了,雖然他和倪雙石見麵的次數並不多,但對他的脾氣性格還是很了解的,這個家夥也是一個自視清高,嫉惡如仇的人,再加上人家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結交的全是上層的大人物,能讓他瞧得上眼的也確實不多啊。
“倪叔叔,這樣的話,我明天親自去機場接你,咱們鬼子進村,悄悄的開路。”
電話裏又是一陣大笑:“你就安心在家裏等著當新郎官吧,不用來機場接我了,我們這些當記者的,天南海北的到處跑,我也討厭搞迎來送往這一套,既然咱們都是親戚了,還稿那些虛套做什麼。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要馬上出去給你家裏的小家夥買禮物了,孩子叫丹尼爾金是吧?”
“倪叔叔,孩子的中文名叫金海,你剛才說過咱們是親戚,不搞那些虛套,禮物就不要送了。”
“雖然是親戚,但是必要的禮節還是要講的,否則的話,孩子叫我一聲爺爺,我該怎麼辦呢?我可丟不起我這張老臉,行了,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倪雙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金帥笑了笑,搖了搖頭,倪雙石雖然對那些當官的不怎麼樣,對自己欣賞的人還是蠻熱情的。
山竹端了一杯茶走了進來:“老公,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金帥接過來了茶,拉著山竹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這一次李誌的嶽父、嶽母都要來參加婚禮,文雅的舅舅剛才給我打電話也要來,他可是中央黨報的名記者,還說要給我們島上寫一篇新聞報道,作為給我們的賀禮。”
山竹笑了:“我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最希望能在黨報上宣傳一下你們的政績,你來到大山島快一年了,做出了這麼大的政績,文雅的舅舅再給你宣傳一下,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升官了。”
金帥驚訝的看著山竹:“老婆,你在澳洲還知道華夏官場裏這麼多的事啊?”
“正因為我遠在澳洲,又知道你是仕途上的人,自然對華夏官場的事情很注意了。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我就上網看這方麵的新聞報道,澳洲又是一個新聞高度自由的國家,再加上澳洲又有好多從華夏跑過去的貪官,我知道的也並不比你少。”
“你說的很對,在華夏當官可是與澳洲不一樣,澳洲當官害怕的是民眾,而我們這裏害怕的是上級領導,有的人辛辛苦苦工作一輩子,就因為得不到上級的賞識,而庸庸碌碌虛度一生。所以,在官場裏既要有政績,又要提高知名度,更要得到上麵的支持,隻有具備了這三個條件,才能有進步。”
山竹點了點頭:“你知道嗎,我這次為什麼要派李通回河西來考察,就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金帥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單純是為了助我一臂之力的話,我建議臨時先不要考慮了。我在大山島上取得的這些政績,以及我與上麵領導處的關係又很好,就足夠進步的需要了,在商言商,我希望你還是要把精力放在賺錢上。”
山竹疑惑的問道:“不是政績越大,進步就越快嗎?”
金帥搖了搖頭:“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有時候政績是一個人進步的墊腳石,而有時候政績卻又是一個累贅,這就需要我們掌握一個度,官場可不是你我想像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