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是婚禮的當天上午才來到了大山島,這個癡情的姑娘雖然臉上笑得很燦爛,但是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憂鬱卻是騙不了人的,特別是當金帥把山竹介紹給徐麗認識的時候,眼睛裏的失望就更明顯了。
金帥說得一點不錯,第二天確實是被人擺布了一頓,不說別的,就說站在門口迎接客人,以及在給來賓敬酒,就笑的腮幫子疼。
金帥和山竹還好一點,畢竟還有過這方麵的經驗,可李誌和文雅就不行了,一開始還能撐住勁,到最後就像一個木偶似的,別人不牽,他們都不會動了。參加婚禮的人興高采烈的,可是新郎官和新娘子心裏的苦誰知道,他奶奶的,這哪裏是結婚啊,簡直就是發昏。
主桌上坐著是李誌的父母和文雅的父母、舅舅還有嶽虹和他的兒子李通,一開始劉麗嬌和徐麗也坐在這一桌上,誰知道宴席剛一開始,她們兩個又跑到海島縣領導那一桌上。也許是她們兩個受不了刺激,也許是要利用這個機會和海島縣那幾個領導熟悉一下,反正是金帥也猜不透她們的目的,但有一樣是可以肯定的,她們做的事情一定會對金帥有利的。
盡管事先一再聲明不收禮,可依然還收到了好幾萬塊錢的紅包,負責登記客人姓名的盧瑞彥發愁了,金書記一再聲明不收禮,但是在這種喜慶的時刻,總不能讓客人下不來台吧。
看到盧瑞彥愁眉苦臉的樣子,金帥笑了:“盧鄉長,既然客人們送了禮,那就收下吧,明天你把這些錢全都送到島上的小學。”
好容易把遠路來的客人都送走了,疲憊不堪的兩對新人終於都解脫了,金帥抱起了兒子,誰知道小家夥說了一句話,又把所有的人都給逗笑了。
“爸爸媽媽,你們今天在婚禮上的表現並不是太好,我看過艾麗媽媽結婚的時候,她表現得比你們要好得多。”
金海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小金鎖:“爸爸,這是大胡子爺爺送給我的,說是帶上它能長命百歲,是真的嗎?”
“是真的,你大胡子爺爺說話從來不騙人。”
回到了別墅,山竹忍不住的咯咯的笑了起來:“咱們兩個可真有意思,本來都已經結過婚了,卻又要搞一次什麼婚禮,如果要叫金海的外公知道了,肯定會發火的。”
“你怎麼也跟著迷信起來了?兩次又算什麼,你沒看到那些電影演員,他們一輩子要結多少次婚啊?”
“人家那是演戲。”
“是啊,他們是在演戲,我們何嚐又不是演戲呢,隻不過舞台不一樣,麵對的觀眾也不一樣而已。”
山竹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我們活在這個世上何嚐不是在演戲呢。”
金帥把金海抱在了懷裏,又把山竹攬在子胸前:“隻要咱們一家人真情相待也就夠了。”
金海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媽媽,突然說道:“真看不懂你們這些大人,一點也不好玩。”
稍事休息了一下,換了一套衣服,金帥和山竹帶著金海來到了嶽虹住的別墅,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劉麗嬌和徐麗竟然都在這裏。
看到金帥和山竹走了進來,劉麗嬌笑了:“你兒子的話都在島上傳開了,說是你們表現的很不好。”
山竹笑著說道:“行了,你說我們表現得不好,我看看等你和徐麗結婚的時候會有個什麼樣的表現。”
徐麗現在也想開了,山竹既然回來了,就把她的一切念想都給斷了,這個時候也落落大方的和山竹打著招呼。
“今天劉姐表現得很好,把海島縣的那些官們唬得一愣一愣。”
“怎麼唬的?”
“你想一想,官場裏的人最怕的是什麼?他們最想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