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鍛煉的時候,經常會碰到一個黃皮膚、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金帥估計這個人也是華夏人。第一次碰到的時候,兩個人隻是相互看了一眼,第二次碰到的時候,就微笑著點了點頭,一來二去就逐漸的熟悉了。
這天早上兩個人又見麵了,金帥和他微笑的點了點頭,就在兩個人即將要錯開的一刹那,中年人講話了:“嗨,先生,請留步。”
中年人的英語說的不是很流利,也可以說很糟糕,金帥停住了腳步:“先生,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中年人用華語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是從華夏大陸來的。”
金帥笑了:“是的,我是從華夏大陸來探親的,你也是來自華夏吧?”
“是的,很高興認識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章俊然,來自中原省。”
“金帥,來自河西省。”
“金帥先生,有沒有時間,我們聊一聊。”
看著章俊然那期盼的目光,金帥想這家夥有可能是從大陸跑出來的貪官,本不想和這些人有什麼來往,但又一想,如果能夠從這些人的嘴巴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和他聊一聊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那好吧,我看前麵路口有一間咖啡館,九點鍾我們在那裏見麵好嗎?”
當金帥吃過早飯準時走進那家咖啡館的時候,發現在座的不僅有章俊然一個人,旁邊還坐著一男一女。
通過章俊然的介紹,那個男的叫賀彥德,半老徐娘叫薛子語。
“金帥先生,很高興在這裏能夠見到一位剛從華夏來的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好像是體製內的人吧。”
金帥聽出來了,章俊然把他也當成跑到澳洲的貪官了,笑了笑說道:“章先生說得沒錯,我是河西省烽山市海島縣的現任公務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三位曾經也是體製內的吧?”
金帥在說到現任這兩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薛子語微微一怔,歎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往事不堪回首啊。”
金帥打量了一下薛子語,發現這個女人已近不惑之年,但依然皮膚白皙,風韻猶存,雖然穿著打扮都很普通,眉宇間也帶著一絲憂愁,但也掩蓋不住她的美貌。
賀彥德說道:“金帥先生,想必你已經猜到我們是什麼人了吧。”
金帥微笑不語,澳洲與華夏沒有簽訂引渡條約,一些犯了事的貪官就會跑到這裏來,由於他們帶來了大量的金錢,刺激了當地的經濟增長,所以澳洲對華夏提出的引渡也是置之不理,這裏也就成了華夏貪官的天堂。
“金帥先生,目前國內的情況怎麼樣了?”
金帥想了一下說道:“中央現在非常重視吸引外資,並提出了很多的優惠政策,總之就是一句話,一切以發展經濟為主,這些想必三位都能從公開的新聞報道上了解到。”
三個人一起點了點頭,章俊然又問道:“金帥先生,你是怎麼看官員的貪腐現象?”
金帥笑了笑:“自古以來曆朝曆代都存在著官員的貪腐現象,隻不過有輕有重罷了,具體到個人來看,也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主動的,另一種是被動的,確切的說是被別人拉下了水。”
“金帥先生認為哪一種情況比較多呢?”
“我認為後一種情況比較多。”
金帥看到薛子語的眼裏流露出了一絲欣慰,如果說剛才金帥對這三個人是不是貪官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已經完全可能確定了。
“你認為腐敗能夠被徹底的消除嗎?”
金帥微笑著搖了搖頭:“無法徹底消除,在現有的體製下,腐敗不但不能消滅,而且還會長期存在,有時候甚至可能成為主流。”